驿馆,厢房之中
橘黄灯火明亮煌煌,将两道相拥而立的人影映照在窗扉上,一英武,一苗秀,恍若神仙中人。
陈潇起得身来,窈窕柔软的身段儿浮凸有致,轻轻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清冷玉颜上现出疑惑之色,问道:“你先前与史鼎所言,待到京城,还能发兵青海?”
贾珩想了想,说道:“其实再打一场,对大汉难在一时,但如果能打胜此仗,整体还是比较划算的。”
陈潇清眸闪烁了下,说道:“这样也好,两相对比,到时候朝野文武势必对你更为钦敬。”
有些事儿拖得久了,可能效果就要减弱一些,报仇不过夜。
贾珩道:“倒不是这个原因,现在时机正是千载难逢,和硕特蒙古的可汗固始汗,此刻正在远征藏地。”
过了一会儿,贾珩的锦衣亲卫统领李述进入厅堂,温声说道:“都督,热水已经备好了。”
贾珩放下茶盅,走到近前,对李述说道:“你下去吧。”
待锦衣府卫离了厢房,贾珩近前,双手环住陈潇的腰肢,轻声说道:“潇潇,咱们也洗过澡,早些睡觉吧。”
他与潇潇也是拜堂成亲过的,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
陈潇玉容娇羞难掩,清眸目光中现出一丝嗔恼,声音如冰雪融化,清冷明净:“你今个儿别碰我。”
贾珩道:“……”
怎么,亲戚来了?
贾珩低声说道:“这一路上马不停蹄,咱们也没时间在一块儿亲热,今个儿正好有时间。”
陈潇横了贾珩一眼,冷笑涟涟,弧度明媚的嘴角浮起一丝讥诮,说道:“谁放的火,你找谁灭去。”
“现在是新火,自是你过来灭。”贾珩凑在丽人耳畔低声说道。
终究按捺不住贾珩在耳畔的央求,少女晶莹明眸嗔白了一眼少年,随着贾珩去了里厢。
夫妻二人在浴桶中平静无波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袭轻薄的丝织衣裳,返回床榻之上,准备歇息。
陈潇转过脸去,目光清澈如水地看向那少年,柔声说道:“明天咱们就发,怎么回去,是坐船还是骑马?”
贾珩想了想,道:“还是骑快马过去吧,我猜京中这会儿应该等急了。”
宋皇后坐船折返,其实还要慢上一些,但他不可能随着宋皇后一同返京。
贾珩忽而想起一事,拉过陈潇,问道:“潇潇,你说她刚才应该没有认出你吧。”
“她刚才眼里那会儿只有你,如何认出我来?”陈潇那张清冷玉颜之上,如玫瑰的红晕微微浮起,连忙按住那踏雪寻梅的手,轻哼一声,讥诮说道。
贾珩道:“你又胡说八道。”
不过,刚才宋皇后的确是将心神投放在他身上,目不转睛,但更多还是想要迫使他能有所让步。
放下心中多余的思绪,看向怀中的丽人。
轻薄纱衣的饱满曲线将柔软的被褥都压出了圆润的弧度,隐入纱裙的袜带陷入白腻的大腿肉中。
包裹着吊带袜的长腿夹在一起,曲线优美到令人赞叹——这来自织造局的“御制”丝袜,暴露了少女的口是心非
顺着隆起的臀瓣线条一下收紧到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向上又是两团骤然隆起的饱满“雪梨”。
滑腻雪白的乳肉从纱衣的领口处溢出,贴在自己身上的部分还被坚实的胸膛挤出了形状。
最撩人心魄的是因为今天早已准备好同床共枕的少女,此时并未如往常穿着锦服时那般,将自己的“雪梨”紧紧缠住,没有肚兜包裹,若隐若现地可以在纱衣的布料中看到那粉嫩的颜色,甚至能看到两点微微凸起的形状。
被撩动情火的贾珩骤然低下脑袋吻上了陈潇的香唇。
“唔?!噫呀!”
还思考着外间事务的她此时毫无防备,不禁有些诧异,但很快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开始不落下风地与自己的丈夫交缠着,互相吮吸和品尝对方嘴中的唾液和香气,双舌交织间,清冷的月光再次泼洒进来。
亲吻间,陈潇就感到自己压在贾珩肩头的手腕被他宽厚温热的大手包裹住。
虽然习练武艺,但陈潇的手很小巧、柔软,只在指尖处有些许微硬的茧,用拇指在软嫩的手心轻轻地按了一下,就能感到纤细的五指仿佛受惊般收紧握在自己手上。
随后贾珩的双手沿着陈潇的双手向上,隔着纱衣抚摸到了后者圆润的肩头,之后从宽松的衣领处滑入到丽人温热光洁的腋下,可以明显感到陈潇的身躯微微一颤,后者却只是微微闭上迷离的双眸什么也没说。
“嗯……”
仿佛想要品味完少女身体的全貌,贾珩的双手沿着陈潇身体的两侧向下缓缓滑动,指腹擦过滑腻浑圆的侧乳时,潇潇轻哼了一声。
贾珩并未多么留念手中柔软的触感,最后轻轻捏住了陈潇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隔着轻薄的纱衣,能感到陈潇的身躯轻轻抖动着。
让陈潇坐在怀里,贾珩前面近一刻钟却一直在爱抚着那对平日里总被束缚在绑带中的下流乳肉。
贾珩的大手就直接沿着衣领的边缘伸入抚摸,本就被饱满乳肉撑得几乎破开的衣襟就更加紧绷,同时少年的手指也深深地陷入陈潇滑腻柔软的乳肉之中。
“嗯,别,痒……哈啊……”
在陈潇那越发难以维持清冷声线的酥腻轻哼中,贾珩的大手先是揉搓着乳峰的底部,本就挺翘的乳团更是被握着向上挺起,凸起的乳头都快从衣领的边缘滑出,粉色的乳晕清晰可见。
随后贾珩的食指上挑沿着乳肉滑向了最敏感的乳首部位,不同于乳球的细腻柔软,因为爱抚鼓起来的乳晕上面一些小颗粒的手感相当明显。
用指尖压着温热的乳晕搓动,还能感到硬硬的乳头磨蹭手指的暧昧触感。
再之后贾珩的手指张开到极致抓住了整团滑腻的乳球,弹性十足是挺翘触感仿佛要蹦出来似的。
“潇潇,衣服有点碍事了哦?”
“随……随便你想做什么……”
吐气如兰的少女没好气地回应,然后就感觉到贾珩的大手向内将指尖并入滚烫的乳沟之中,温热的手心包裹着硬挺娇嫩的乳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才将两只“大雪梨”拨出衣物。
轻薄的裙裳因此就向两侧滑开,两团没有束缚的乳肉微微颤动,粉红色的乳头硬硬地翘在空气中。
“哼……”
陈潇用轻哼掩盖自己的羞涩,压在贾珩胯间是圆润臀瓣不自主地扭了扭,薄如无物的纱衣包裹着弹性十足的温热臀肉压在少年宛如火炉一样的滚烫小腹上,让贾珩不自觉地加强了手上的力度。
“唔…嗯…稍微……太用力了……噢噢……”
坐在贾珩分开的双腿之间,陈潇的双腿紧紧地夹在一起磨蹭着,绷紧伸直的脚背让足尖部分略显无助地点着地面,颤抖的身躯靠在贾珩宽厚的肩膀里面,两团不断被贾珩揉搓成各种形状的温热乳肉在贾珩的视角里更加挺翘。
借着窗外洁白的月光,甚至能看到胀开乳肉下青色的血管,从乳峰底部一直延续到粉嫩的乳尖。
影影绰绰的厢房内相当安静,只有男女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潇潇偶尔压抑不住的低声浅吟成为唯一的声源。
“哈啊……不要这样挤……唔,你这人,怎么这么熟练……~”
“我为什么这么熟练,潇潇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贾珩一边轻笑着回答少女的问题,一般用纤细而有力的大手一遍一遍地捏在乳峰的底部向翘起的乳尖挤压搓动,仿佛给奶牛挤奶一样的下流手法让潇潇感觉到仿佛胸里热热的什么东西在向乳头汇聚。
表现出来就是乳晕仿佛充血般明显地凸起来,粉润的色泽与滑腻的手感仿佛甜腻的布丁。
原本浑圆饱满的白腻乳球都被贾珩搓捏成向上延伸的纺锤形,贾珩还会故意地将乳峰转动用乳头上下拨弄磨蹭着另一颗乳头,肌肤相贴酥痒摩擦感让陈潇都感觉到下体一阵瘙痒。
些许温热的湿意都从缝隙间流了出来,让亵裤单薄的绸布布料紧紧地贴在阴唇之上。
胸前一直蔓延到小腹的奇怪酥痒感让陈潇本能地夹紧大腿,一股奇妙的快感就仿佛充斥了小腹。
湿润的亵裤布料完美贴合着性器的弧度,微微粗糙的摩擦感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
陈潇知道这样不对却管不住身体,幅度更大的动作也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些许湿漉漉的亵裤布料都卡在阴唇之间,粉嫩的阴唇都从亵裤中段布料的边缘伸出了一些。
而少女的动作也把贾珩撩拨得够呛。
饱满挺翘的臀瓣一拱一拱地压住贾珩胯间的阳具,特别是今夜两人身穿的衣物都异常轻薄,即使隔着几层布料也能完全感到少女下体滚烫的温度。
想要挣脱束缚的怒龙顶在陈潇的臀瓣上,然后后者却故意撅起腰肢感受着那熟悉的坚硬触感。
“唉,果然挤不出来东西啊……”
与此同时,语气略带笑意的贾珩爱抚着潇潇酥胸的双手依然没有停止。
指尖先是来回快速地拨弄着粉色的乳头,在乳头如樱桃般在空气中翘起后,贾珩再将指腹按在乳头的顶端轻轻地搓动。
对于娇嫩的乳首来说,成年人指腹的磨蹭感依然过于粗糙,贾珩的手指放缓了速度慢慢地搓动依然让陈潇的娇躯一阵一阵地颤抖。
“你脑子坏了吧……怎么可能挤出来……嗯……挤出来东西啊……要喝的去找你那…两个妖妃……啊——”
陈潇似乎是有些羞愤地踢了踢脚,然后她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只能在贾珩的爱抚下发出一阵一阵的呻吟。
因为随即贾珩另一只手就抚摸上了陈潇湿漉漉的阴阜。
本就单薄的衣物被溢出来的爱液充分地濡湿,用中指的指腹轻轻磨蹭就能感到指尖传来的温热湿意。
布料上起伏的花纹依然掩饰不了饱满阴唇弹性十足的触感,贾珩的手指轻轻下压,除了怀中少女身体的颤抖之外就能感到指尖传来果冻般的回弹。
“潇潇下面好湿啊……是尿么?”
少女的螓首枕在贾珩的肩膀上,让他低声诉说的灼热气流直直地吹拂在陈潇的耳边,撩拨性的暧昧话语让陈潇脸颊一片血红,但是却意外地不讨厌,而且心跳加快了许多。
“才……才不是……”
“那是什么呢?”
“我不……啊呀~我不知道……嗯……”
贾珩的手指隔着布料搓动着形状凸起的阴蒂,然后陈潇的下半身就因为刺激向上轻轻挺起,同时粉润的嘴唇就发出一声止不住的娇腻轻呼。
手指隔着亵裤插入阴唇间的缝隙,顿时感觉指尖被包裹在一片湿热中,就连指甲的缝隙都仿佛被滚烫的爱液填满。
贾珩的指尖娴熟地探到了蜜洞,在穴口附近转动挑逗了几下,就感到指腹的湿润更加强烈。
抽出已经黏糊糊的中指,贾珩又一次将中指指尖按在了阴蒂上慢慢搓动。
指腹上的滚烫蜜浆随着搓动透过了单薄的布料侵入,然后包裹在最敏感的阴蒂上带来一片湿热的触感。
“呜……你……不要碰那里……好……哈啊……好痒……嗯嗯……”
曲线起伏的柔软身躯在贾珩的怀里如蛇一般扭动,在贾珩的视野里面两团柔软的水滴状乳球都在随着动作轻轻甩动,两团白腻乳肉上的粉色乳头都在下流地晃动着,景象十分淫靡。
“没关系潇潇,马上就会舒服的。”
看着陈潇动情的状态,贾珩也加快了爱抚的速度与力度,手指压在阴蒂上不断搓动,湿漉漉的亵裤更加紧贴在阴部,带来细致的摩擦感让陈潇的呻吟再难压抑,两条修长紧实的双腿都无意识地抬起来紧夹着,仿佛要用那能踢断贼人的紧致大腿去夹住贾珩作恶的魔掌一样。
然而这个姿势反而让陈潇全身的重量几乎都通过饱满绵密的臀瓣软肉压在了贾珩的胯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仿佛能填满少年腰腹之间所有空隙的绵软。
贾珩也忍不住一顶一顶着腰肢,勃起到极致的肉棒隔着布料感受着臀肉惊人的回弹。
“已经……唔啊……够舒服了……嗯嗯……不要……不要再……好奇怪……噫呀~”
陈潇越发黏糯的呻吟再难压抑,充血的阴蒂也顶着贾珩的手形状明显。
臀瓣感受着贾珩火热的阳具坚硬地顶在臀瓣上,尤其是身体最敏感的地带还被贾珩不断地爱抚,陈潇下意识地反过手勾住少年的脖颈。
在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中,陈潇的足背绷地笔直几乎只剩足尖一点点的部分踩在地面,然后纤细的腰肢一挺一挺地迎来了高潮。
贾珩的手下滑覆盖着滚烫的阴唇,甚至能感到手心里面本来半湿润的亵裤仿佛彻底被浇上了一股一股的滚烫液体,透过布料覆盖在贾珩的手心上。
“潇潇高潮了……舒服么?”
“唔……嗯……”陈潇侧着头靠在贾珩的脖颈上喘气,因为汗液浸入而有些黏腻的发丝都遮不住从漂亮的脸颊一直覆盖到白皙脖颈的粉色。
“……舒……舒服……”
“那潇潇也该帮我舒服了吧?”
贾珩的手一直在潇潇的下体游走,只不过这次手指插入到湿热的缝隙之间,轻轻地向下压。
本就起不到多少遮掩作用的亵裤就陷入到缝隙之间,饱满大阴唇的两边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随即贾珩的手指分开抚摸其上,手上传来黏糊糊的触感,轻轻向下压就能感到果冻般的回弹。
“……反正,反正不说也该继续……”
感受着贾珩阳具硬硬地顶在自己臀部,陈潇的声音难得的没有平时那么清冷淡然,反而柔软而娇腻,仿佛撒娇一样。
拉着亵裤的边缘把自己刚刚塞入到蜜缝里面的布料拉起来,然后仿佛用着最后的力气微微抬腿,将早已湿透的亵裤扯落到一条腿上,陈潇滚烫的性器就完全暴露。
贾珩的手指自然地滑进了黏糊糊的内里,立刻感受到蜜缝软肉夹在手指上的触感,向上摸索着找到小穴口,少年的手指甚至还没用力就感受到一股轻轻的吮吸感。
“潇潇下面好湿啊。”
“唔……别说废话了!”
听了少女的话语,贾珩自然从善如流。
于是潇潇的娇呼中,贾珩的大手捏在潇潇弹嫩紧致的臀肉上向上微微托起,另一只手解开了腰带,顿时勃起到极致的肉棒就从裤子中甩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潇潇的臀瓣上。
随后贾珩的双手分别拖住了潇潇的大腿,将后者举起来贴在自己的腰腹上,挺立的硕肉茎就从潇潇的双腿间高高伸出来,血管虬扎的表面就磨蹭在湿热的大阴唇上。
子钰的…还是好大…好烫……
虽然刚刚才高潮过,可潇潇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痒,不过不只是贾珩刚刚用手抚摸的地方,还有身体的内部,从阴唇间的湿热缝隙,沿着穴口一直蔓延到小腹里面,好像都在发出一股微微的瘙痒感。
表现出来就是潇潇都能感到自己小腹里面涌出了一股热流,然后从双腿间溢出来涂抹在贾珩的肉茎上,随着肉棒与阴唇的摩擦将相接处沾染的黏糊糊的。
“刚刚潇潇用外面高潮了,那这次就用花道吧。”
贾珩附在少女的身后慢慢地咬耳朵,脸颊通红的丽人用视线偷偷向下瞟着那根散发着滚烫热量和淡淡腥臊味的硕肉茎,吞了口唾沫后也只能含糊地回应。
拖着丽人弹性十足的大腿肉上下搓动,感受着自己肉棒上慢慢涂抹上的湿腻感,贾珩示意陈潇用手握着肉棒调整方向。
滚烫的龟头终于顶在了少女双腿间,挤开阴唇之间那条狭窄的缝隙,硕大的龟头在陈潇的腻声呻吟中,慢慢地撑开了湿热紧致的蜜穴口,然后插入其中。
“呃,进来了……呼……”
伴随着一阵略带痛意的呻吟,贾珩的肉棒突破了一层弹性十足的薄环,然后一寸一寸慢慢地插入到最深处。
阴道深处的湿热空气伴随着肉棒的挤入被迫从中离开,伴随着一阵一阵轻微的噗噗水声,最后贾珩的肉棒直直地顶在花心,陈潇有着浅浅马甲线的腰肢都为了迎合肉棒抽插的角度向上拱起。
“嗯,慢一点……哈啊……嗯嗯……”
身经百战的贾珩自然知道如何挑逗丽人的情欲,开始缓慢地摆动着腰肢,肉棒插入到蜜穴里面缓缓地抽动,形状明显的冠状沟磨蹭过穴口和深处的敏感点,渐渐地重新回忆起少年的尺寸后,痛楚消失,久违的奇妙愉悦再一次感染上了潇潇的身体。
于是包裹着肉棒的雌媚软肉不再紧绷,而是稍稍放松如同无数条爱抚的触手,填满了贾珩肉棒周围的每一寸空间,甚至就连子宫口也在肉棒压上来的时候轻轻地吮吸着。
看着平日清冷如小龙女般的陈潇此时的色情模样,贾珩的肉棒更是硬挺到极致,抽插的频率也慢慢变快。
肉棒伴随着逐渐响亮起来的水声噗嗤噗嗤地进出着潇潇的蜜洞,慢慢分泌的白浆从结合处挤出来,形成着一层包裹在四周的白沫。
一会后,早已亲密无间的二人亦是渐入佳境,少女的凹处与男人的凸处严丝合缝的结合在一起。
每一次抽出插入,坚硬的龟头肉棱都剐蹭着少女腔穴中每一寸敏感软肉,越发强烈的快感让潇潇被贾珩大手M字分开的大腿都忍不住夹紧,缠绕在肉棒上的阴道肉皱力度也不断变强。
“唔,不行……我又……又要……”
“没关系…一起去吧,潇潇……呼……”
贾珩肉棒进出的速度慢慢加速到最快,陈潇胸前两团滑腻的乳球也随着贾珩小腹不断顶起的动作晃动着一甩一甩的,因为潇潇上半身几乎全部仰躺在贾珩身体上的姿势,甚至随着幅度加大能打在潇潇的脸颊上,色情且淫荡。
于是贾珩干脆将潇潇的右腿架在一旁的床栏上,空出的右手先是掰过少女微微后仰的脑袋,一口嘬住那正浅吟低唱的红唇,有力的舌头瞬间侵入少女的口腔,搜刮着那带着淡香的津液。
随后向下滑动,毫不客气地揉捏着潇潇那甩动的饱满“大雪梨”,五指张开到极致用力地抓揉,手指甚至都被乳肉包裹住了一样。
“呜…嗯……~!!”
身体的几个敏感地带都被激烈的刺激,早已被调教出敏感体质的少女自然很快就泄了。
柔韧的身躯一挺一挺的,贾珩都能感到节律性收缩的阴道猛地一颤,滑溜溜的阴道肉皱死死地缠绕在肉棒上,一股股滚烫的爱液就从子宫内喷溅到龟头上,浇灌着整个肉棒,仿佛泡在黏糊糊的蜜缝里面。
只是尚未满足的卫国公此时可不会给这个身躯强韧而敏感的“女侠”多少休息的时间,感受着那仿佛要融化自己肉棒的滚烫片刻,
揉搓着乳峰的大手向下摩挲着,再一次绕过陈潇的腿弯,下身发力,一把将陈潇抱了起来,二人形成了一个李纨最为熟悉的“小儿把尿”姿势。
那根肉棒重重的捣在了花心之上,让刚从高潮中些微缓过神来的陈潇骤然睁大那微闭的双眸,只感觉整个身子都飘浮了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下体的那一点,使得她本能地反手搂着男人的脖子。
“嗯,啊!~混蛋,不要……”
肉棒等待着少女的娇躯坐下,撞在花心的瞬间,让这个已全无清冷的“女侠”顿时感受到了往常窥视的李纨所承受的极致快感。
她那清冷淡雅的面容难以维持住神情,本就迷离的双眸翻起大片的眼白,娇躯被刺激的一阵乱颤,然而无所支撑的身体重重的落在了肉棒上,这种强烈的刺激令她的大脑都为之混沌空白。
可是贾珩却还未放过她,用龟头研磨着那处娇嫩的软肉,一次次如攻城锤般要撞破那久违的宫殿。
“不行了…呜!又要……又要高潮了!……嗯嗯!要喷出来了……忍不住了~…唔!哦哦!肚子要不行了!……”
陈潇此刻再也无法抑制住口中的呻吟,为了避免身体前仰倾倒在地,她只能紧紧背靠在贾珩的身上,骤然悬空的身躯更是本能地收缩着肌肉夹紧那深入腔穴的肉棒。
白皙修长的娇躯此刻更是泛着粉红的情欲色,那两只玉足的足趾更是紧绷着,一副被肏弄的爽到极致的模样。
陈潇身体早已起了反应,那处小穴或是收紧或是扩张,就像婴儿的小嘴一般,将那粗大的肉棒紧紧的包裹住,刺激着贾珩的敏感神经,让其抽插幅度的越发激烈。
因为夫君的调教越发敏感的少女,早已没有了往日内外如一的清冷寡欲,此时骤然承受这般刺激,她比先前窥探时暗啐骚浪的李纨还要无力,很快便有些坚持不住了,在那无尽的快感以及羞耻之中,“女侠”的身体彻底到达了极限。
口中满是那抑制不住的呻吟声,那身白腻紧致的美肉一阵乱颤着,一股滚烫的淫水在陈潇的小腹之中盘旋,随后汹涌而下,通通浇落在了两人腿间的地面上。
贾珩看着少女难得一见的娇柔恍惚,不禁畅快得发出呻吟声,但那怒龙却未轻饶过陈潇的蜜洞,那根青筋毕现的肉棒重重的撞击着潇潇的花心。
因为淫水的倾泻而下,那处花心张开着一条小缝,硕大的龙头极为快速的抽插着,试图闯入陈潇的子宫之中。
“潇潇,放松,放松啊,我要给你开宫了~”
仿佛带着催眠效果的温声话语在她意志力薄弱的此刻立即产生了显着的效果,腔道紧绷的媚肉酥软了不少,虽然依然紧致万分,但是终于可以顺畅的抽插了。
“呜!~啊……”
陈潇那双早已迷离恍惚的双眸瞪大,紧咬着牙关,发出了咿呀的呻吟声。
娇柔的花宫颈此刻却在遭受着肆意的摧残,龟头就着陈潇花心之中倾泻而下的淫水在她的子宫处一阵研磨,龟头慢慢的挤进了她的花宫处。
陈潇被那夹杂着微妙酥麻的强烈酸疼弄得娇躯一阵抖颤,即便刚刚经历过叠浪般的快感,即使早已并未第一次,也无法忍受那滚烫硬物在花心内部刮蹭的疼痛。
她的娇躯本能地扭动着,试图摆脱被肉棒贯穿花宫的厄运。
“呜嗯……要来了要来了……咿呀啊啊啊…!!!”
那颗硕大的龟头钻入了陈潇的花宫处,肉棒缓慢的抽插着,强行的开辟着陈潇的花宫。
少女的眉头蹙起,不受控制得将小嘴努力的张到最大,发出失声般的哀哀悲鸣。
而少年的肉棒则无比惬意的感受着那处紧致花宫带来的快感,整根粗长肉棒剩余的部分也趁着这时候,全根钻入了陈潇的花道之中。
陈潇修长的鹅颈绷直,努力的向后倒去,这位白莲圣女的娇躯则慢慢的向下沉去,整个人就此坐在了丈夫的肉棒之上。
好似那被俘的女侠,惨遭卫国公的制裁,那根肉棒如同刑具一般,将少女整个的贯穿。
少女大口的喘息声,贾珩却露出了一抹欣然,大手在潇潇那圆润的雪臀上拍了拍,感受着陈潇那突然夹紧自己肉棒的小穴,他舒服的倒吸一口冷气,肉棒更是用力的抽插着潇潇的花宫。
那根粗大的肉棒就此在陈潇娇柔的子宫之中肆虐着,硕大的龟头直接将陈潇的平坦小腹顶出一个浑圆的弧度来。
肉棒的抽插越发激烈,龟头在那温暖而又湿润的花宫之中抽插着,肉棒一次次撞在了她的子宫底部,绞动着里面无处可去的汹涌蜜液,那种奇异的触感直令陈潇觉得那可怕的肉棒似乎要直接捅入了自己的胃里一般。
如今的姿势,就好像父亲抱住了女儿,正要给女儿把尿一般。
越发酥麻的快意涌上心头,敏的下体传来了不受控制的尿意,有什么东西好似要冲破尿道括约肌的阻碍。
来自身体本能的快感却令她完全无法抵御,憋尿给她的膀胱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快感,从那处尿道口处流出了几滴晶莹的尿液。
“啪!”
“噗呲!”
随着又一次撞击在花宫中的深入,那处尿道口一阵抖颤着,尿液滑过一条优美而淫靡的弧线,从床榻上一路喷溅到了地上,发出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那种放尿的快感和强烈的羞耻感令陈潇的身体失去了控制,肉棒的抽插所带来的快感对她而言更为敏感。
子宫不停地收缩着,将肉棒紧紧的包裹住,龟头在那子宫内壁的软肉上狠狠的捣弄了几下,使得贾珩发出了极为畅快的闷哼声。
娟娟的淫水因为交合处的严丝合缝,只能似小溪一般不停的流淌,顺着贾珩的肉棒流入鼓鼓囊囊的阴囊,而后流淌到二人身下的被褥上湿润了一大片。
陈潇的呻吟越来越是高亢,娇柔的身躯一阵阵急促的痉挛着,即使有水声的掩护,淫荡的喘息都显得有些清脆悦耳。
在极致的快感中,陈潇的身无意识地用着偶臂紧紧勾住贾珩的脖子,身子被贾珩有力的狠狠顶着,半个身子都紧紧贴在对方的身上,一对丰满圆润的巨乳在一颠一颠的动作中甩动地比方才还要厉害。
极致的快感和这种特殊的环境的刺激下,贾珩那坚挺如铁的肉棒也敏感地震颤着,抽插陈潇的骚穴的同时,又不停的颤抖着,接近射精的边缘。
就在陈潇到达高潮仰头要发出忘情的呻吟之际,贾珩猛地抽出一只手,使得少女只能一脚点地一脚被握的姿势继续接受肏弄,空出的大手搂过潇潇被香汗浸润的发鬓,一把吻住少女的嘴巴,而后腰肢狠狠的发力,将肉棒对准陈潇的桃源深处的一顿猛顶!
“唔唔!!——唔!!——”陈潇浑身猛烈的一阵抽搐,雪白的玉背向后挺直抵在少年的胸膛上,双腿绷紧,十颗如珍珠般的玉趾紧紧收缩,蜜穴痉挛着,无法停歇地向外喷射着快感的雌堕蜜浆……
而那原本清冷淡漠的双眸迷蒙,投射出淫靡的媚光,嘴角更是垂落着混杂男人口水的涎液,已是一副放弃抵抗任享受着肉棒肏干的放荡模样。
紧接着,贾珩只感觉龟头之上一阵滚烫。
那翻涌的淫水席卷而出!残存的透明尿液也一同喷溅出来。
而在汹涌的爱液乍泄而出的一刻,贾珩也彻底的达到了巅峰。
鼓胀坚硬到了极致的肉棒终于猛得宣泄了出来。
浓稠的白浊精液犹如火山喷射一般迎着陈潇乍泄而出的淫水冲入少女的花宫。
随着贾珩凶猛的抽插,阳精和爱液混杂在一起,随着陈潇的潮吹“噗嗤噗嗤”的喷射而出。
“唔!!!”
仿佛要把少女的骚洞淫穴一口气捅穿一样,而后,肉棒凶狠地一撞到底,龟头再一次顶破了陈潇的子宫口,少年龟头深深的压在柔软的子宫壁上,随着硕大的睾丸又一次重重撞击在丽人的屁股上,在这一瞬间,最后的精液喷射而出,直接抵着花宫内壁进行喷射。
“嗯哦……好多……好烫哦……要死了……肚子,要坏了啊啊啊!!”
浓郁粘稠的白浆中,无数滚烫的白浊浓浆,被灌入娇柔的花宫内,在平坦的小腹撑大,好似受精怀孕般凸起。
刚刚才达到高潮的陈潇,此刻迎来更加销魂致命的绝顶高潮,彻底陷入了失神状态,只会胡乱地喊叫着呻吟。
等到少年的喷射终于结束,少女犹如死去了一般,娇躯瘫软,终于发出堵塞在喉头已久的一声释然的喘息。
“哦~~哈~~~”
那一双冰雪消融的眸子翻白,粉嫩的舌头从樱唇下吐出,软趴趴的耷拉在嘴角,晶莹的口水顺着舌头底下,一副被操到彻底坏掉的样子。
完成了射精的贾珩浑身放松,顺势后仰着躺在被二人交合所产生的体液所浸湿的床榻上。
稍作歇息后,看着少女缓过劲来的贾珩松开了抓住陈潇的双手,双臂伸直撑起身子,从穴肉依依不舍的纠缠和依旧汩汩流出的液体中抽出了自己的肉棒,伴随着啵的一声以及卵蛋与阴唇如同舌吻般拉扯出的丝线,
微微软化却依旧硕大的紫红龟头从那已经红肿的洞口拔出,连带着里面的穴肉也稍稍有些外翻出来,那红彤彤的诱人小穴似乎一时间还没从肉棒的形状恢复过来,仍然保持着洞口的形状,大量的浓精顺着还未闭合的子宫口,骤然失去阻隔,全部喷射一泄而出,就好像一个壮观的白浆浓精喷泉一样,向外喷泄。
如果打个火折子的话或许还能直接照见里面正在呕吐的子宫口。
而那往日冷若冰霜的少女,一身白皙美肉躺在少年的身上,潮吹过后的少女,则双眸微闭,窝在少年的怀中不停的微颤不已,享受高潮的余韵。
只是那隆起的小腹里正不断晃荡着满满的精浆,一片狼藉的下体不自然的抽搐着,任由这污秽淫荡的喷泉,绽开出一朵美丽淫荡的白浊之花,覆盖着自己身下的床榻。
“今天做的有点过火了……潇潇,你怎么样?”
“嗯…唔……你这混蛋……就会这些荒淫无道的事~”
陈潇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一副凌乱不堪的样子,几撮鸦羽般的发丝被汗水打湿,粘上了同样黏糊糊的精致脸蛋,
在听见贾珩的呼唤后,那紧闭的眸子终于睁开,眼中匍匐起一层令人怜惜的水汽,然而经过了刚才的交合让陈潇早已被征服,就连声音也带上了一股子酥劲,完全一副连骨头都被干到酥软的模样,现在的她可谓是媚态百出,
只是如同难以被驯服的猫一般,此刻的少女依旧嘴硬得很。
被干的肚子里好痛……但是也好舒服啊……简直跟死了一遍一样……以后还是少来捅进肚子深处的玩法………
射了这么多进来……肚子被射的这么大……简直和要生了也没区别啊……这混蛋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射到我变成孕妇的……
陈潇微微垂眸,痴痴的看着贾珩身下那被蜜浆浸润过而显得乱糟糟的却依旧不显颓势的肉棒,嘴角扬起一抹妩媚的弧度,一句听不真切的轻声呢喃从口中悄然飘出,眼里情感浓烈的似乎都能迸射出实质的爱意。
贾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陈潇,伸手轻轻弹了一下陈潇的脑门,惹来陈潇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虽然这少女每一次都异常嘴硬,但她的全身上下也只剩下嘴硬了,为了能让自己舒服,陈潇每次都是骂骂咧咧得在床上竭尽所能,力求无论前戏正戏还是事后处理都要做到让情郎最大程度的舒爽,像是为了与她的堂妹咸宁争宠一般——当然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少女不会承认的。
看着贾珩温和下来的表情,陈潇撇了撇嘴,知晓贾珩性格的她明白这场淫戏算是画上了句点,自己被突然把住加破宫后,确实也没有力气再来承受一遍完整的交合——除非陈潇想在床榻躺个三天,惹来其他姐姐妹妹们的取笑。
浑圆的精液孕肚的大小随着时间消减了很多,却也依旧鼓胀出些许弧度,子宫口已经停止了呕吐反应,剩下存在子宫里的液体没点外力看来是需要很久才能自然排出了,
陈潇肚子里的膨胀感消减的过程让她舒适的眯起了眼睛,通红的臀部平静的躺在身下主要成分由阳精和蜜液构成的潭水,但那久经锻炼的身体却是没多余的力气去挪动离开了。
……
……
行宫之内,布置奢丽、庄严的宫殿之中,鹤形宫灯,烛火明亮煌煌,将珠光宝气的宝殿映照的熠熠生辉。
宋皇后躺在一方朱红帷幔四及于地的床榻上,桃腮柳眉的脸蛋儿,在灯火映照下艳媚动人,柳叶细眉之下,那双莹莹如水的美眸,定定看向几案上的烛火静静出神。
小狐狸对支持然儿为东宫的事儿是一直不吐口,但方才的谈话也不是没有用处,起码让那少年知道她的心思。
下次再说,他就不敢给她打马虎眼了。
“娘娘,夜了。”女官近前,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温水,对宋皇后低声道。
宋皇后这会儿也觉得困乏,伸出纤纤素手捂住嘴,打了个呵欠,轻声说道:“嗯,歇着吧。”
待宫女帮着丽人洗了脚,宋皇后静静躺在床榻上,一时间,心思难免又浮想联翩。
陛下真是沉得住气,这次吐血晕厥之后,龙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国本不立,列祖列宗的祖宗基业怎么办?
让然儿立为东宫又怎么了?
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她和妹妹为陛下生了三儿一女,何其薄待宋家?
丽人只觉心头生出一股幽怨,转而思及那位少年。
经过西北大败,陛下对子钰势必更为器重,只怕是言听计从,如果子钰说然儿英睿天成,有人君气象,想来陛下也会慎重考虑的吧。
翌日,天光大亮,东方晨曦照耀在庭院中,贾珩看向身旁躺着的少女,睡梦中的陈潇气质宁静、清冷,脸蛋儿白腻微红,幽清、绝艳的眉眼,似乎残留着昨日欢好之后的动人绮韵。
贾珩轻轻起得身来,拨开缠绕着自己的藕臂和纤细笔直,耳畔响起一声“嘤咛”。
陈潇猛地睁开眼眸,明丽玉颊上浮起一丝羞恼,道:“什么时辰了?”
贾珩轻声说道:“辰时了,快些起来,咱们一块儿走吧。”
陈潇轻轻应了一声,刚刚起身,感受到身子的不适,嗔怒地看了一眼贾珩,说道:“真不和那皇后一块儿走?”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早点儿回去,宫里估计这会儿都等急了。”
说着,起得身来,穿上鞋袜。
身后的陈潇也窸窸窣窣穿将起来,转眸看向身后如同水洗出来的床单,暗暗啐了一口,卷将起来。
贾珩诧异道:“你带那做什么?”
陈潇羞愤道:“要你管。”
这人真是混蛋啊,作践人有一套的。
贾珩瞥了一眼床单,面上也有几许古怪。
嗯,昨晚也把了潇潇一次,也就是潇潇的体质优异,不然这会怕是还起不来。
也不知是不是唤醒了沉睡于浅层的幼时记忆,潇潇也无边落木潇潇下,失禁长江滚滚来。
贾珩定了定心神,出了里厢,唤上锦衣府卫李述准备了一盆温水,开始洗漱起来。
“都督,皇后娘娘派了内监过来,唤您过去用早膳。”李述低声说道。
相比贾珩,宋皇后起来的还要早上一些,大清早儿就吩咐人准备舟船,打算用过早饭之后就登船前往神京。
贾珩面色顿了顿,定了定心神,说道:“就说我已经骑快马出发了。”
宋皇后邀请他一块儿吃早饭?怎么听着都有一股不寻常的意味,还是避一避吧。
嗯,熬鹰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
……
神京城,宫苑,福宁宫
天穹之上,几乎是一片灰蒙蒙的,雨水噼里啪啦地落在殿宇的琉璃瓦上和玉阶上,崇平帝坐在一张太师椅子上,眺望着殿外的厚厚雨幕出神。
这几天的休养,让这位中年帝王的气色看着好了一些,但凹陷的脸颊,萎靡的眼神,似乎昭示着气血亏空的厉害。
“戴权,卫国公到哪儿了?”崇平帝忽而问道。
戴权躬身近前,低声道:“陛下,按照时间,卫国公也该到了,奴婢再派宫人去城外打探打探?”
“去吧。”崇平帝目光出神,看向天穹,不由叹了一口气。
子钰再不回来,这大汉的天是…晴不了了。
端容贵妃一身蓝色裙裳,行至近前,看向那面色颓然的中年帝王,端过一碗稀粥,道:“陛下,这是太医院开的补益气血的药粥,陛下服用吧。”
崇平帝叹了一口气,端过粥碗,说道:“这几天听着太后的懿旨,没有去内书房,”
为了防止崇平帝再去内书房勤政,冯太后索性就下了懿旨给崇平帝的宫人以及端容贵妃,谁让崇平帝再去内书房,她就重重惩治谁。
端容贵妃道:“陛下,国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能急的。”
崇平帝道:“是啊,但青海那边儿的求援奏疏,这几天应是雪片一般递送过来吧。”
他的身子的确不适宜再废寝忘食,但也不能不管。
端容贵妃道:“陛下,子钰在这两天也就回来了吧,有他在,这些没什么的,他什么时候让陛下失望过?”
这几天,这位容妃娘娘类似的话,不知说了多少遍,安慰着崇平帝。
崇平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还不一样,我大汉已经连败两场了,虽然朕没有看奏疏,但也知道朝中这几天定是沸反盈天,议和之声四起了。”
连续吃了一小一大两场败仗,大汉群臣早就对西北战事生出一些恐惧。
“现在就是等子钰回来,朕要听听他的看法。”崇平帝面色微顿,轻声道:“西北一败,江南的新政会不会受到影响?”
现在越想是越觉得当初自己是自作聪明,为何要派子钰去江南,南安去西北,原本借着平安州大捷而推行的新政,前途再次黯淡下来。
端容贵妃清眸忧色密布,抿了抿粉唇,柔声说道:“陛下,你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崇平帝低声说道:“国事艰难,朕如何不忧心?”
就在这时,戴权一脸喜色地从殿外跑来,禀告道:“陛下,陛下,卫国公回京了。”
“什么?”崇平帝放下手中的粥碗,惊声说道。
戴权轻轻应了一声,面上见着一丝讶异。
此刻的神京城,轩敞的官道上,数百缇骑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扬鞭往来,策马奔腾。
官道上荡起半人高的泥水,向着两侧乌青郁郁的深深蒿草溅去。
贾珩与陈潇进入巍峨的神京城,此刻街道上行人稀少,而一股股雨水将青石板洗刷的一尘不染。
“哒哒……”
马蹄声碎,引来一些酒肆中食客争相张望,心头就是惊讶。
而随着城门校尉处传来的消息,整个神京城都在为之轰动。
卫国公回京了!
“咱们这会儿先去哪儿?”陈潇勒着马缰绳,控制着速度,问着一旁的少年,轻声说道。
贾珩面色沉静,道:“你领人去锦衣府,我从安顺门进宫。”
这时候,崇平帝只怕都快要等急了。
此刻,随着时间过去,贾珩回京的消息,则迅速在京城中扩散开来。
汉廷的文武群臣也不由生出轻快之念,卫国公终于回来了。
不管有多少成见,现在的西北局势离不得卫国公来拿主意。
宫苑,福宁宫
贾珩自安顺门进宫,在内监的引领下,在朱红宫墙高立的一条甬道上向后宫而去,此刻斗笠蓑衣下的蟒服,也渐渐为雨水湿透。
快行几步,进入殿中,立身在廊檐下。
这时,端容贵妃已经在几位女官的簇拥下迎着,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道:“子钰,回来了。”
贾珩刚刚放下斗笠,解开蓑衣,道:“见过容妃娘娘。”
端容贵妃清冷的目光柔和几分,说道:“子钰,这一路辛苦了。”
说着,拿过手帕,递将过去,说道:“擦擦这脸上的雨水,这一路上风尘仆仆的。”
“娘娘,我没事儿。”贾珩并未接过帕子,而是问道:“圣上呢?”
“这会儿还在宫里。”端容贵妃纤声说道。
贾珩整容敛色,快步向着殿中而去。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贾珩拱手一礼,向着那铺就着褥子的软榻上的中年帝王拜见道。
此刻,崇平帝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一路冒雨而来的少年,面色激动,声音中似乎有着魂牵梦萦的呢喃,说道:“子钰,你来了。”
贾珩心头一跳,快行几步,近前而去,说道:“父皇,朝廷在西北的事儿,儿臣已经知道了。”
崇平帝叹了一口气,苍声道:“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六万京营骁果,我大汉为之伤筋动骨啊。”
贾珩道:“父皇,国事唯艰,父皇龙体要紧。”
这会儿决然不能流露出半分自得之意。
崇平帝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少年,说道:“如今朝堂是战是和,子钰你是什么主张?”
这时,端容贵妃也从不远处过来,清丽玉颜见着一丝轻快,说道:“子钰,和陛下说说你的看法。”
贾珩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中年帝王,问道:“父皇还想打一场吗?”
崇平帝道:“朕…朕,如今国事艰难,京营大败于西北,岂能再打一场?”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自然想打赢过来,一举荡平青海蒙古,但现在还有机会吗?
念及此处,不由将目光投向那少年,说道:“如果父皇想打,那就还可再战。”
崇平帝:“……”
默然片刻,说道:“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如今朝廷经不起折腾了。”
贾珩朗声道:“西北边军先败,京营大军后败,诚然,我大汉是败了两场,但京营尚有一战之力。”
崇平帝心头砰砰直跳,目光盯着那少年,声音愈发沙哑了几分,说道:“子钰,你有多少胜算。”
“兵事凶险,事关军国大事,谁也不敢说十成十的把握。”贾珩面色默然,说道:“儿臣这是一种担忧。”
“担忧?”崇平帝皱了皱眉,凝声问道。
贾珩道:“女真这次派了一位郡王前往青海蒙古,与和硕特蒙古暗通款曲,甚至诱兵之计,葬送我征西大军,经此一事,两国联系势必更为密切,女真刚刚新败,不可能再兴兵来犯,等我大汉休养生息完毕,将要面对西北与辽东的双面夹攻,那时候局势更为艰难。”
崇平帝默然片刻,沉吟道:“子钰所言甚是,女真这次就是打着在西北生事,吸引我大汉目光的主意。”
端容贵妃听着两人叙话,也渐渐松了一口气。
子钰果然是有办法的。
崇平帝又忍不住问道:“此仗可有胜算,京营…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那红夷大炮……”
这几天,他让戴权派人偷偷打听,京中有人说南安此败是因为没有携带红夷大炮,可红夷大炮携带不便,也不好深入敌境吧。
其实,这种说法是南安太妃在受到冯太后训斥以后,与柳芳之母孙氏等人商议过的避重就轻说辞,目的是洗清南安身上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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