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里边缘,又破又乱的城中村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父母去世以后,张文斌一直流离失所,现在租的房子一个月 400,在城中村都属于最破的那种,用的还是公共的厕所。

10 平方米的一个单间,只有一张床垫,几样凌乱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唯一的电器是一台房东留下的老风扇,没桌子椅子,吃饭都要坐在地上。

把门一关,张文斌定好闹钟一直躺着休息。

晚上十点,干爹系统就来了指示,张文斌立刻跑了出去按照干爹的要求买要做法的东西。

画符的黄纸好找,公鸡血好找到菜市场杀两只,朱砂在药店买了一点贵得要死,张文斌第一次知道兔子的粪便居然是中药,叫作望月砂。

“牛眼泪…”好在张文斌土生土长,虽说东西奇怪,不过跑到郊外的屠宰场,花了一百块钱人家答应了这奇怪的请求,用了一个小时总算收集到了几滴。

狗的眼睛和鼻子,这个上狗肉店买就好了,红铜做的香炉比较少见,跑到殡仪馆那一带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一个很重要价 200。

跑遍了半个滨海市,大包小包的东西买了一堆,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

兜里只剩几十块钱了,张文斌欲哭无泪道:“干爹,要是你教的本事赚不了钱的话,那你儿子明天就得饿肚子了。”

“放屁,万千冤魂哪一个不是当世人杰,歪门邪道可不比任何正统的道行差,随便教你点本事肯定能混出名堂。”

“是是,干爹们威武。”张文斌心想干爹系统应该能靠谱点,怎么样都比之前那葵花宝典强吧。

按照干爹系统的指示,张文斌焚香供炉以后在炉下点起了火,将那些古怪的东西按照顺序一一放进去,努力地控制着火候。

最后加入朱砂以后,有了半炉血红色的液体,再按照干爹的指引开始画符。

这是个他娘的技术活,张文斌的手写得酸痛不已,一个小时下来画的全废了,要不是买的黄纸足够多的话还得再跑一趟。

足足画了上千张,干爹系统算是挑出了一张顺眼的,不过叹道:“现在的玩意大不如前了,不过凑合着用没问题。”

“我没买到假货吧!”张文斌一听吓坏了,要是重新画的话别说累成狗了,自己也没钱再买原料了。

“有的东西不太好,但可以凑合着用!”

按照它的指示,张文彬念了一道自己都不知道在鬼扯什么的经,将符一烧后用水冲着符灰喝了下去。

手上的戒指突然泛出了一阵金光,一道道的线宛如活物一样钻进了张文斌的脑海里,张文斌痛苦地趴了下来感觉脑子要被撑开了。

等那阵疼痛消失的时候已是一身的冷汗,但却惊讶地发现脑海里多了很多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存在好像自己本身就懂一样。

“这都是干爹们的本事,至于怎么应用就看你的造化了,记住了天亮以后就不能施展。”

干爹系统说完就沉睡了,张文斌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是各种各样的邪道法门,不乏五鬼运财一类的知名的功术。

问题是像这一类功术要做的准备功夫很多,首先你要刨尸养魂,光这一点张文斌就觉得难度太大,更别提其他乱七八糟更为牛逼的邪术,准备工作繁琐得要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身的本事,但不知道怎么用以生财,天亮之后就不能施展,张文斌叹了口大气,怀揣着仅有的几十块钱就下了楼。

作为国际大都市,滨海市就是一座不夜城,纸醉金迷的地方太多了,即便是城中村的凌晨依旧热闹非凡。

邪门歪道要生财,手段自然是招摇撞骗,并且只发横财从不讲究取之有道。

城中村的对面是金碧辉煌的天龙酒店,滨海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在这进出的人非富即贵,属于之前张文斌只能仰望却不敢靠近的地方。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张文斌顿时觉得很有意思,以前光觉得这酒店很漂亮而已,但现在细一看酒店的修建造型很独特。

正方形的结构格局,楼顶的造型看似古怪但却是金扭一枚,整个酒店的造型是金印落纸,象征着权势也证明这底下镇压着不干净的东西。

“有意思,金印落纸,也是个有道行的人啊。”

张文斌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奥妙,心里顿时兴奋不已,金印落纸的格局建造,那肯定藏有金符为主,把那些金子找出来估计能值不少钱。

至于破了人家的风水格局,那就无所谓了,碰上爷是你造化不好。

天龙酒店的门口,张文斌刚靠近,一个高大的保安就凑了过来,瞥了一眼说:“先生,有什么事。”

话是客气,不过语气特别的生硬,加上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如是在审视犯人一样,这是十分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毕竟张文斌这一身行头实在不行,一眼就看得出是地摊上的便宜货,和这个地方可以说格格不入。

张文斌隐隐有点恼火,但还是陪着笑说:“这位大哥,我和朋友在路口乘凉,肚子有点痛想来借个厕所。”

“借厕所??你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保安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们这儿的厕所比你家还干净,马桶都是进口的是你这种人用得起的嘛,滚一边去。”

“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这么和你爷爷说话。”

张文斌面带诡异的怒色,声线瞬间变得古怪无比,嘶哑中带着一丝似是骨骼摩擦的感觉,这种声音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

保安一看是吓了一跳,眼前的穷鬼瞳孔变成了红色,手心一张开有一团似是黑色的雾气在漂浮着,那团雾气散发着阴森的寒意宛如是活物一样。

“小王八蛋,被鬼上过身吗??”

话音一落,张文斌手掌上的黑影不翼而飞,高大的保安像是被人定住一般双眼空洞没有神彩,站得和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等他一个哆嗦醒来时,面上带着恐惧也有几分惊惶:“仙家好厉害。”

张文斌冷哼了一声:“不用吹牛,现在开始帮我办事,等办完了我的事这家伙可以拉去当你的替死鬼。”

保安的神情完全变了,一脸的惊喜,恭谨地说:“承蒙仙家看得起这是我的福分,说来这小保安狗眼看人低真是该死,连仙家都敢招惹真是嫌命长。”

经过路口的时候张文斌就发现了这家伙,一个呆在路口的孤魂野鬼,死没几年道行还不够深,别说是拉替死鬼了就是要上别人的身都不可能。

妖魔鬼怪,螭魅魍魉也是分等级的,像这家伙张文斌一个手指就能让他魂飞魄散。

“是是,仙家先跟我来!”

保安鬼祟地说着,带着张文斌去了旁边的一个偏门,拿出了一套保安制服说:“仙家您先换上,里边人多眼杂有其他保安,穿上衣服方便行事。”

“你对这很熟悉?”张文斌换好了保安服,看着这家伙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禁问了一句。

“不瞒仙家,小的以前是做点小生意的,在这酒店的赌场输得倾家荡产背了一身的债,走投无路才自杀的。”

张文斌拿出了一个罗盘,说:“走西南,艮字位。”

“这个,小的不太懂。”保安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说:“方向我知道,具体的带不明白,所以仙家担待。”

“没事,往西南方向走就好了。”

西南方向的艮字位找到了,但张文斌有点傻眼了,因为这里是用巨大的落地玻璃密封起来的一块绿化地,面积差不多十个平方。

张文斌咬起了牙,因为百分百确定这是金符的埋藏点之一:“有办法进去吗?”

上身的那位读取了保安的记忆,摇头说:“这块可是防弹玻璃,里边的绿植据说很贵是风水摆设,只有那道小门可以进去打理,但钥匙是在总经理的手上这事一向他亲自负责。”

“操,那去坤位。”

坤位在主楼和副楼之间,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观光鱼池,虽说没用封闭处理,但也围了栏杆不容易靠近。

酒店来往的人不少,众目睽睽之下很难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金符弄出来,张文斌一咬牙说:“妈的,做局的那人倒是挺有安全意识的,够与时俱进,这个水池什么时候清理。”

“这是活水,很少清理,一般清理的话总经理或董事长都会在这盯着。”

另外几个地点一看,总经理室,财务室,也都是属于那种防范很严,人流密集无法轻易下手的地方。

张文斌是气炸了:“王八蛋,几张金符而已搞得如此天衣无缝,那别怪老子不留一线了,带老子上天台。”

保安为难的说:“天台一直锁着,虽然没人,但钥匙也不在保安部。”

“没事,只管前边带路就好。”

沿着酒店的消防通道悄悄地往上,漆黑的一片倒不怕被人撞见,不过消防通道的位置很有意思,几乎两个楼层就会变位置和方向。

“九曲通金台,你娘的真有意思,老子今天就拔了你的金顶。”

来到楼顶远远就能看见一座大铁门闭合着,保安突然哆嗦了一下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颤抖着说:“仙,仙家,有点不对劲,这里边是不是有啥东西。”

“知道为什么你在这跳楼死,却没办法靠近这座楼嘛,因为这个金印落纸是有镇阴的神通,任何人想在这搞五鬼运财那一套或其他邪门歪道都不行。”

“不过嘛,在爷爷眼里,还不够看。”

张文斌掏出了一张符,嘴里念念有词往前一丢喝道:“开!”

符纸化为一道青烟直冲而去,漆红的大铁门突然摇晃了一下,肉眼可见两扇门上布满了铭文,在青烟冲过去的一瞬间铭文就被冲散了。

啪的一声,锁也是应声而开,大铁门主动地打开。

张文斌满意的一笑负手走了过去,吓得腿软的保安几乎是爬着跟了上来,使劲地拍着马屁说:“仙家实在太厉害了,这段手段简直是通天之能啊。”

“对活人来说这道门一点影响都没有,但对于你们这些野鬼来说,就算有百年道行都别想进来,硬闯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天台上大风呼啸着很凉爽,四周漆黑的一片不过略显凌乱,有电表和水箱等一系列的现代物品,寻常得没一处起眼的地方。

“雕虫小技!”

视线很昏暗,张文斌还是一眼就看穿了这里的布局,施术那人极为小心谨慎,看似不起眼的东西摆着也是一个小小的迷阵。

冷笑了一声抬起了沾满朱砂的右手,轻轻地按在了一个虚空的地方,只见空间一阵扭曲后眼前所见的景象和之前有所不同,天台上赫然出现了一座不足一人高的小庙。

小庙就和个冰箱一样大小,建造得古色古香极是精美,最显眼的是桌上供奉的是一枚黄灿灿的金印。

张文斌轻而易举地拿到了金印,上手一掂量不禁笑了:“有差不多一斤,能卖不少钱了。”

保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在他看来张文斌的手段厉害得令人匪夷所思,这样的世外高人出手就只是为了钱??

天龙酒店,三楼的赌场金碧辉煌,到了半夜不少散客杀红了眼,而能在贵宾包房里的非富即贵,有钱有势。

赌桌上,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着,其中一个不怒自威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牌,笑说:“今天手气不错可以冲一冲,50 万吧。”

另外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明显男子是唯一的赢家。

林国雄,天龙酒店董事长,林家的长房在滨海市那绝对是横着走的人物。

赌桌上玩的是梭哈,每个人旁边几乎都有个妖艳的美女陪着,四周站满了服务员和他们的手下,能在贵宾厅里由林国雄作陪的都是滨海市里跺一跺脚都要地震的人物。

一个地中海胖子眉头一皱,将筹码往前一丢说:“林老板手风正顺,那我就陪一陪你吧,反正也输了那么多不差这 50 万了。”

其他二人直接把牌盖上了,煽风点火道:“杨局长那就全靠你了,林老板今天的手气太顺了,不杀一杀他的威风以后怎么敢和他赌。”

胖子直接开了牌,一对 A,他冷声说:“林老板请开牌吧。”

“一对 3 是不够的,不过加上一对 7 的话勉强够用了。”林国雄哈哈一笑也开了底牌,两个小对凑在一块正好吃了他一对 A。

胖子脸都绿了,骂了一声:“真他娘的恶心。”

今晚的牌局让他火气太大了,主要是被大牌吃死也就算了,每把都是刚好输那么一点比如你一对 K 对方就一对 A,只压了你那么一点输了特憋屈。

“杨局气别生气啊,我们就是玩而已,手气不好可以休息休息改天再来报仇。”

林国雄面前的筹码足有几百万了,其他二人都没信心了拿着筹码就去别的房间玩,就剩杨局长一个他也没兴致了,感觉今天手气太背报仇无望。

这时心腹手下阿虎接了通电话,面色一变凑过来说:“老板,陈大师有急事找您。”

“陈先生,是那个周易大师?”也想离开的杨局长一听来了兴趣。

陈伯其人乃是滨海市公认的第一周易大师,对风水数术的造诣很深,他的师傅当年也是名满天下的半仙,可以说在滨海市是第一世外高人。

有钱有势者都趋之若鹜想得到他的指点,都想让他成为自己家的座上宾,但不是你有钱有势人家就看得上眼,林国雄的父亲和陈伯的师傅是故交,当年这天龙酒店的建设就是陈伯的师傅设计的。

很多有钱人,包括林家在内,大项目上马前不请陈伯掌眼都不敢开工。

“是陈伯没错。”林国雄抱歉的一笑接起了电话:“陈伯,您有什么吩咐。”

这个世外高人一向闲云野鹤,早睡早起日子过得很有规律,这么晚还不睡林国雄也是有点惊讶。

一向沉稳的陈伯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立刻带人上天台去,我现在在赶过来的路上。”

“什么事那么急?”林国雄一听愣住了。

“我今夜睡觉的时候惊醒了,道台上的香炉应声破裂是不祥之兆,卜了一个褂是师傅布下的风水局被人破了,有个高人在没动金符的情况下直接拿走了天台供奉的阵眼金印。”

“什么?”林国雄一听吓了一跳。

天龙集团当年是陈伯师傅掌的眼,这里曾是乱葬岗,据说能超度的就超了,超度不了的直接镇压,陈伯的师傅在这布下了风水局拒阴聚财,从此天龙酒店生意兴旺无灾无难。

“立刻赶过去,记住了人能拦住的话就拦,他不愿的话你们切不可冒犯。”

一向风度翩翩的林国雄急得什么都顾不上拔腿就跑,心腹阿虎也带着一帮手赶紧跟了过来。

杨局长一看林国行那么着急心里也好奇,收拾东西就要跟上去看热闹,这时旁边一个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妹子发嗲道:“干爹…您要去哪啊,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晚上人家还要好好安慰你呢。”

“小浪货你先回房间,我看看出了什么事。”杨局长这会对她没兴趣了,满满的都是好奇心。

林国雄带着人沿着消防通道跑得很急,还在保持着通话说:“陈伯,那人动我家的风水局肯定不怀好意,为什么还得对他客客气气。”

陈伯叹道:“林总,当年这一局花费了我师傅毕生的心血,金印落纸分生死两局。生局迷惑活人,不管是谁都看不到阵眼所在,阴局镇压怨魂驱邪不让邪物作祟。”

“在下不才,当年我们跟着师傅打下手,可至今我们连如此拨动生盘都无处下手,更别提直接破了生局拿走金印。”

“师傅仙逝时更是说过,这局穷他一生所学虽是自己亲手所布,但他老人家还阳都没法破了这局,有此能耐者绝对是世外高人。”

“这么厉害?”林国雄是大吃一惊。

陈伯已经是半人半仙了,那位老师傅更是仙风道骨般的存在,言语竟然如此谦卑。

“我已经到了前台了,你们若碰见正主必不能冒犯他,否则这等世外高人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

肥胖的杨局长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隐隐也听见了对话追上来问道:“林老板,那人连陈伯都不敢得罪,你哪招惹这么厉害的仇家。”

“我也不清楚啊!”林国雄咬起了牙:“林家是树敌颇多,可没几个像样的,这是哪来的高人啊。”

楼梯间里,他们跑得气喘吁吁,迎面就碰上了刚要下楼的张文斌和保安。

张文斌冷眼地看着他们,说:“来得真快,看样子布局的人还没死啊。”

这个年轻人平平无奇,可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寒之气,林国雄本能地感觉不对劲后退了一步,连带着那杨局长一看高人这么年轻也是瞠目结舌。

心腹阿虎先上一步怒吼道:“王安,你个小王八蛋窝里反。”

名为王安的保安面色狰狞,发出了古怪的笑声:“大胆,在仙家的面前还敢鼓噪,你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阿虎不敢轻举妄动,恨得直咬牙但还是看了看林国雄。

林国雄深吸了一口大气,双手抱拳很是客气地说:“鄙人林国雄,乃是这天龙酒店的老板,不知道在下有什么得罪了仙家的地方,还请仙家指明。”

“不错,还算有点眼力见儿。”

张文斌把玩着手里的金印,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道:“林老板在滨海市那可是有赫赫威名啊,如此放得下身段是真能成大事,怎么,我拿了你家的金印你不发火??”

“仙家不请自来,肯定是有缘由。”林国雄的姿态很卑微:“家里供奉先生陈伯曾说过,不请自来亦是机缘的一种,来者皆是客万不可怠慢。”

“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张文斌冷眼看着虎视眈眈的十余个打手。

“阿虎,退下。”林国雄沉声吩咐。

“老板,您的安全。”阿虎一听有点犹豫。

被鬼上身的保安王安不屑地笑着:“真没自知之明,仙家若想取你们性命只在抬手之间,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能干什么。”

“退下!”

林国雄一喝之下,阿虎咬着牙带人离开了,现场只剩他和来看热闹的杨局长。

林国雄恭谨地抱拳说:“仙家既然来了,莫不如喝上薄酒一杯吧,若我林家有任何得罪之处,还请仙家给我们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呵呵,那我也见识一下你们这个号称销魂窟的天龙大酒店。”

金子是值钱,不过变现的话很麻烦,张文斌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敲诈林家来的痛快。

歪门邪道,自是要取横财,相对于做贼来偷,张文斌感觉明目张胆地敲诈更舒服。

“仙家,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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