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我不喜欢,你们就陪好了仙家,不过嘛我对你们是没什么指望的。”

老柳仙笑说:“你们随意一点,他这人吧不太喜欢故作正经。”

“仙家,您请!”

作为唯一的人类,马纪文可以说面面具到,立刻掏出烟敬了上来,是一款张文斌没见过的高档烟,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还是离的太远。

张文斌吸了一口,马纪文马上献着殷勤说:“仙家,今天杀的两头猪是我们精挑细选的,为了孝敬老太太我们在这有林场和山庄。

这是本土的黑香猪,从小就养在野外但不是肉质发柴的野猪,喂养的环境是纯天然的不加饲料,有专人照顾着希望您别嫌弃。”

张文斌一听扑哧的一乐,转头朝老柳仙说道:“你有毛病啊,你一蛇妖不是该吃鸡吃蛋什么的嘛,还养起了土猪闲的发慌啊。”

“别告诉我是岁数大了老糊涂了,不过想想也对你也该换换口味了,一把年纪了要与时具进别那么老土,看你屋里那一屋的古董,岁数都没你大,摆着都古怪,有点品味好不好。”

这话带着点嘲讽态度还轻蔑,别说这一桌了,就是其他桌的人都一直树起耳朵偷听着对话。

一瞬间整个屋内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秉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真正的做到了那是针掉在地上都有动静的地步。

再蠢蠢欲动,再有不臣之心,老蛇的余威犹在谁敢这样和她说话。

别说冒犯到了这程度了,就是语气不对劲那都不需要老蛇亲自动手,有的是人会将其生吞活剥,在所有人的认知里这样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就算是找死都不能这样直接吧。

马纪文这枭雄更是目瞪口呆,面白如纸隐隐被吓傻了。

这没经过事前的沟通……

但张文斌很清楚她需要自己这样做。

老蛇这会不会觉得这是不敬的委屈,相反让她略微难堪的话,这些蠢蠢欲动的家伙反而得忌惮,得考虑一下敢不给老蛇面子的人是不是惹得起。

唱双簧的效果就在于此,这帮家伙来也是想试探个究竟,这是老蛇需要的一个局面。

果然,老柳仙会心灵犀,表面上有点不满的嗔怪道:

“成妖那么多年了哪来那么多讲究,生食熟食我都可以怎么吃都行啊,我房里那些东西没我岁数大,难道就比你岁数大了,我说你别装嫩了行吧,你看你这法身岁数看上去比我还小。”

“得,咱们也别幼稚了!”

张文斌伸了个懒腰,说道:“难得来一趟我就不和你吵了,赶紧上菜吧我肚子都饿了。”

“是是,上菜!”

马纪文赶紧喊了一声。

作为老柳仙庇佑的本家,马家的地位不比任何一个妖怪差……

之前就说过马纪文作为家主一不是官二不是商……

但他调解着家族里的官和商和各类的关系是最有权威的人,这份权威应该说建立在老柳仙的庇佑之下。

马家在东北的错根复杂是公认的,作为这一桌唯一的人类地位也是显著的。

香喷喷的杀猪菜马上上了桌,血肠是必不可少的经典,猪五花肉炖透了切薄了一点都不腻,大骨头啃起来可以说特别的豪迈有味……

而各类的猪下水现在的价格水涨船高……

但张文斌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让人撤下去了,主吃的只有肉和血肠。

毕竟在过去各类下水是贫苦人民解谗的东西,张文斌早就对这东西兴趣不大了,除非是有药用价值之外是一点都不想吃了。

物资是否丰饶倒是一个强返的现象,现在的各类下水多贵张文斌都没兴趣了,经历过一开始那些穷鬼们没出息的阶段以后还是觉得肉类最好。

毕竟于他们而言肉才是最珍贵的,所以有时候和干爹系统们有互相嘲笑没出息的时候也是有趣。

“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南方人!”

老柳仙无语的说了一句。

因为张文斌看了看调料,直接拿来了蒜泥,辣椒油调配在一起,连酱油和醋不加就大块朵颐起来。

要知道在东北起码酱油和醋你得二选一吧,所以这个行为在当地人看来也很重口味。

不过张文斌的食欲就是如此,古代的香料很是珍贵,别说芝麻和辣椒了,就是葱姜蒜那都是平民消费不起的。

相比起来酱油一类的倒是比较亲民,不过那个时候发酵的也不怎么样,毕竟技术不先近是硬伤。

“很香,辣度的话,还凑和!”

张文斌夹起一块血肠,沾满了辣椒油一口下去那叫一个满足啊。

猪血是比较另类的,有的地区称为猪红,在过去下水便宜是穷人填饱肚子的东西。

但在很多地区有两样是例外一是各种鞭二就是血了,讲究以形补形所以新鲜的血类价格也不菲,不只是孕妇和生完孩子的妇女会吃,一些血气两贫的孩子也得吃这个宝物。

今日之食如仙丹,鸡鸣一过胜砒霜,大户人家讲究新鲜才有药用,过了一夜那就是毒了,所以这玩意也玄学得很,各地各处风俗不同地位也是不同。

“纪文,猪肉不够的话,备点别的吧!”

老柳仙说了一句。

她就简单的扒拉了几筷子也就饱了,主要是现在这情况也没胃口,更主要的是即便大妖也没张文斌这变态的食量,她是能接受熟食了但也不太喜欢这种地道的豪爽风味。

马纪文楞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说:“老奶奶,需要备点什么。”

要是普通人的反应肯定就是骂娘了,两头养了多年的大肥猪一杀这一屋人怎么可能吃得完,何况除了杀猪菜以外桌上还有不少的小菜,尽管没上鱼之类的东西但这份量吃一百个人肯定足够了。

但马纪文没敢多问,冲这一点就看得出他的精明之处,因为就算不知情那浪费就浪费了,问多一句那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老柳仙笑骂道:“两头猪他自己就吃了再杀一头吧,对了你们也别闲着了,让你们凑一块是招待客人的,一个个坐在这里和木头似的连敬酒都不会了是吧。”

一个小妖赶紧吩咐外边的人再宰一头猪,眼见酸菜锅见了底赶忙出去端,这一桌的人已经诡异的发现上菜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张文斌吃饭的速度了,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的胃口。

马纪文最有眼力劲,举起酒杯很是恭敬的说:“仙家,在下马仙文是老奶奶的不孝子孙之一,不知道有没有福气敬您一杯酒。”

张文斌嘿嘿一笑,举起酒杯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酒?

闻着还不错。”

马纪文立刻来了精神,说:“仙家,这可不是那些牌子货……

而是珍藏的老酒厂第一道酿,已经五十多年了没牌子但这滋味您那么懂行绝对能满意。”

“有诚意!”

张文斌和他碰了一下杯,激动得这家伙嘴唇哆嗦,立刻一饮而尽。

其他人一看有样学样也小心翼翼的上来敬酒,一下就热闹起来了张文斌是来者不拒的喝着也没耽误吃饭,自然不可能主动敬他们的酒但也喝的特别的嗨。

“你倒是给他们面子。”

老柳仙幽幽的来了一句。

这一群手下一开始都如屡薄冰……

但酒一下肚子脑子一热也随性起来了,起码一个个敢边吃遍喝然后聊天,这在以前是几乎没出现过的奇怪景象。

因为张文斌就是吃然后就是喝,也不和你们瞎聊天正常看就是一个饿死鬼,可这饿死鬼的食量未免有点太惊人了。

这一桌老柳仙都没怎么吃,起码的人也就意思的夹几筷子倒不是舍得不吃,就是怕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引起不快,所以都小心翼翼的做个样子而已。

问题是张文斌一直在吃那锅里的东西一直家底一直补充,有人借上厕所的功夫一打听骨头都有点软炸了,不说是多少斤的肉和骨头了,起码蒜泥和辣椒油一类的就夸张到惊人了。

大家的调料碗摆在面前就是意识一下,基本没怎么动过但已经补充过很多次了。

光这一桌上的调料蒜泥已经两斤了,辣椒油估算最保守是一斤往上,娘的不算肉和菜了就正常人类谁吃那么多啊,别说一斤辣椒油了你喝个一两试试,两斤蒜泥吃下去都得是抢救吧。

得到这回馈,一屋人全懵了,有些还想老柳仙故弄玄虚呢,这一看绝对不可能,就冲这一点这家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甚至正常妖怪都做不到这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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