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芳咬着银牙,披头散发的她又跪直起来,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样抬起头直视着老柳仙说:“老奶奶,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怕承认,当年我确实偷袭你了。”

“用的哪件法器?”

马纪文都好奇了,这个堂妹哪来的什么法器,压根不是修炼之人也算不上是马家的核心。

马晓芳直接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项链丢到了桌子上,老柳仙对这些一窍不通,张文斌就一边按着手机一边拿起来掂量了一下,扑哧的笑道:

“很普通的法器,连雷击木都不是,用的是山精石打造的有点粗糙哦。”

张文斌只是注入灵气略一运转,一下就把底给摸透了:

“普通的大路货,属于是修炼拘灵谴将时一种普通的学徒道具,当然作用很大就是让没法力或法力弱小者能稳定住拘灵印,把拘灵印打入对方的体内。”

“这逼玩意看着鸡肋其实效果很好,能最大程度的拘灵印的稳定,少许的法力就可以维持,只要懂得运行的办法哪怕是普通人都可以驱动。”

张文斌说完,直接和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去,和自己意料的一样存在感太低不是多高深……

而是因为太弱小。

老柳仙也没掩饰自己的怒火,砰的一声这根链子就炸开了,炸开的一瞬间她妖魂内的拘灵印随之消散,证明马晓芳不靠这东西根本用不了拘灵谴将。

“为何要暗算老身,你太低估老身了吧,以为这一枚旁法就能拘住我???”

老柳仙的愤怒除了这些年的委屈外,还有马晓芳的不自量力,拘灵谴将虽然是一门弱对强的功法不假,但不意味着你真的弱得和蝼蚁一样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一个蝼蚁,找到了机会发动数术的话,下一次老子肉体凡胎的给你弄一条蛟龙出来……

如果有这可能性,一堆刚入门的家伙就人山人海的盯着锁龙井了,那场面想想都壮观。

显然这就是不可能的,拘灵术发动借助的是法器形成拘灵印倒是看着很吓唬人,问题威力极端的弱小当时老柳仙都发觉不了,护体妖气都没任何的反应,证明这拘灵印弱小得连发动都被忽视的地步。

但依靠法器,这玩意就一直存在着,给老柳仙弄得神经大条歇斯底里。

就好比家里有颗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又弄不走,惶恐不安又担惊受怕,被折磨了十年寝食难安……

最后一查这炸弹是假的里边压根没炸药。

老柳仙气的不行,以为是什么像样的手段……结果是这样的儿戏,问题是这种儿戏折磨了她十年。

现在看着马晓芳她更确定了一点,这个人连发动术法的能力都没有,那一次偷袭也是拼尽了全力,压根就不是什么修道之人。

“老奶奶高估我了,我一点天赋都没有,哪会有那痴心妄想。”

马晓芳突然擦了一下发红的眼眶,说:“我拼了家财,费尽心机弄了这事也很简单,你们的世界我不懂但我起码清楚你和天狐一战你落下风,马家把我们召集起来,也不过是为了关键时刻能有炮灰而已。”

“你看不上眼的法器,我可是求了很多人,甚至背着我的丈夫和几个恶心的家伙一起睡才得来的。

那一晚我同时伺候了四个男人,疼得我第二天都走不了路,我从没被我的丈夫射到嘴里,但我又吃了那四个男人的精液。”

“我的身体没被别的男人插入过,但那四个家伙不戴套又轮番的奸污我,有人操我的时候,我嘴里还含着另一根陌生的肉棒,我的后边第一次被男人插了,他们四个都插了后来还都吃了药,让我住了一个多月的院。”

“他们轮流吃饭,轮流休息,不敢相信一个马家的女人会这么淫贱,被他们操了两天两夜,他们甚至在我嘴里硬不起来就选择吃药,应该是想看我这个马家的女人会不会被操死。”

马晓芳轻描淡写的说着,一旁的马纪文已经面色铁青了。

东北马家啊,几乎是这一地的王,盘踞省城可谓手眼通天,马家的女人就算旁系的何曾卑贱到这程度,更何况是他的堂妹。

马晓芳似乎疯魔了一样,脸上也没了惶恐,甚至她不跪着了直接摇晃的站了起来,指着老柳仙说:

“我愿意付出这些代价……

因为我知道了拘灵术是对你们妖类的天克。”

“可对我没用。”

老柳仙轻描淡写的说:“直到现在,我就觉得可笑而已。”

“是是,是可笑……我太弱小了,我发动的那一刻彻底绝望了,我不只被那么多个人给操了,还透支两年寿命换回了一点法力,可我发动的一瞬间就石沉大海了。”

马晓芳很是悲哀的颤抖着,哭泣的喊道:“我知道自己弱,我就没想过能成功,我就想干扰你一下让你死在天狐的手下,为什么那时候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你太弱了!”

老柳仙看着她癫狂的模样,亦是愤怒:“干扰我,你有资格嘛。”

也不怪她雷霆大怒,马晓芳真的太孱弱了,别说她那会和天狐血战不能分心,就是平时这拘灵谴将之术也弱小得几乎不计完全没成功的可能。

但这东西折磨了她十年,整整的十年……

因为一直凝而不散的存在着,现在看来宛如一只蚂蚁在威胁大象的生命那样可笑。

“是啊,天见可怜,我还是保不住我女儿……”

马晓芳癫狂的笑了,又哭又笑,马纪文眼里凶光一闪上去就想动手,但一股无形的气墙已经把他推到一边去了,依旧是跪着的姿势但瞬间全身如千斤之重站不起来。

这自然是张文斌动的手,老柳仙疑惑不已的看了过来,在她的观念里事情很是简单,找出了幕后黑手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应该是怎么泄这个恨了,怎么折磨马晓芳恐怕有几十种办法。

“哎,她身上和你有因果……稍安勿燥!”

张文斌放下了手机点了根烟,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最烦这种事,还不如查不出来,直接把这一屋的人宰了更为省事,起码只是一个屠戮的因果而已。”

这一说,老柳仙眼里的杀意逐渐的收敛。

她也知道张文斌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这会突然横拦一手绝对是事出有因,所以老蛇淡然的一笑朝着张文斌坐了过来,亲昵的依偎着说:“你个老变态,还以为你一直看热闹呢。”

“我也不想管破事,但为了你没办法。”

张文斌在她额头上一吻,然后看着泪流满面又满是愤恨的马晓芳,再看了看一旁面色铁青的马纪文,轻声说:

“一句废话我都不想听,拘灵谴将的事也不用说你被谁操了,为什么要这样做直接说。”

“你又是谁?”

马晓芳是破罐子破摔,一边流泪一边轻蔑的看着张文斌。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十分钟,不然我包你全家断子绝孙……包括你现在的家庭。”

张文斌笑呵呵的看着她,说:“你命格多子多孙,来个全家死光也挺有趣的,你猜我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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