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过后,是无尽的空虚,还有几分羞愧与自责,李青梅瘫坐在光洁的地板上,伸出白嫩的右手,抚摸着王思宇满是汗渍的胸膛,喃喃地道:“为什么?”
王思宇微微一怔,好奇地道:“什么?”
李青梅闭了眼睛,倚在他的怀中,用脸颊摩擦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呓语般地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失去理智?”
王思宇笑了笑,托起她的下颌,望着那张妩媚动人的俏脸,悄声道:“青梅,因为你心里有我,就这样简单。”
李青梅抿嘴一笑,眼波中闪过一丝惆怅,扭动着娇躯,向后仰去,双手撑地,展示出曲美的身材,柔声道:“是啊,你这魔鬼,总是让人没法忘记。”
王思宇温柔地注视着她,轻声道:“青梅,你现在的样子,真美。”
李青梅羞赧地摇摇头,白了他一眼,悄声道:“好啦,快起来吧,别让青璇撞见。”
王思宇点点头,站了起来,很快穿了衣服,走到沙发边坐下,轻吁了口气,微笑道:“青梅,刚才还真有些担心,万一像昨晚那样,青璇突然闯进来,确实不好收场了。”
李青梅把裙子穿好,站在镜子前面,梳理着一头凌乱的秀发,有些自责地道:“是啊,真是对不起妹妹呢,其实,昨晚就该离开,可跟中了邪一样,就想多和你呆会,哪怕不说话,只远远望着也好。”
王思宇沉默了下来,半晌,伸出右手,从茶几上摸起烟盒,熟练地弹出一根烟来,点了火,深吸了一口,将打火机放下,吐着烟圈道:“昨晚难受得要命,想到你会伤心,我心里充满了负罪感,一夜都没睡好。”
李青梅抿嘴一笑,摸起小巧精致的发卡,斜插在发髻上,转过身子,脉脉地注视着王思宇,轻笑道:“没什么,虽然有些嫉妒,但青璇能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很高兴的。”
王思宇抬起头,笑着问道:“真的?”
李青梅点点头,拂了拂秀发,柔声道:“青璇也提了,要是没有遇见你,她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早就把自己毁掉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轻声道:“青梅,你们两姐妹都是好女人,说实话,我哪个都舍不得。”
“贪心!”李青梅斜睨着他,笑靥如花,模样娇俏动人,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
半晌,她才幽幽叹了口气,歪着脑袋,把玩着裙边,有些羞愧地道:“小宇,答应我,一定要对青璇好,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对不起她。”
王思宇点点头,苦恼地道:“青梅,其实,你们要不是姐妹就好了。”
李青梅白了他一眼,拉了椅子坐下,套上丝袜,叹息道:“做人要学会满足,这辈子,能够和你好过,尝到过做女人的滋味,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刚才的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发生了。”
王思宇笑笑,掸了掸烟灰,摇头道:“没关系,以后只要小心些,咱俩还是能好下去的。”
李青梅红着脸,连连摆手道:“不行,太危险了。”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吧,最多以后偷偷幽会,咱们划船到江面上去,肯定不会被发现。”
李青梅啐了一口,羞恼地道:“别说那种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可不想被最疼爱的妹妹痛恨。”
王思宇笑了笑,没有吭声,半晌,才叹了口气,悄声道:“忍不住的,这是毒药,男人一次就上瘾,女人一次就终生难忘。”
李青梅“嗯”了一声,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转身进了卧室,许久没有出来。
一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王思宇走过去,推开房门,却见李青璇笑嘻嘻地走进来,换了拖鞋,向卧室方向瞄了一眼,努努嘴,腻声道:“老公,我姐没走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没走,可能是困了,在里面休息。”
李青璇笑着点点头,把包递给他,趿着拖鞋走进卧室,拉了李青梅出来,三人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吃过午饭,就一起下楼,开车去了市区。
虽然不是左拥右抱,但身边伴着一对娇俏可人的姐妹花,一个娇憨乖巧,倚在他的怀中,笑语连连;另一位顾盼生辉,眉目传情,让王思宇心情大好,如沐春风,若非身处闹市,只怕会按捺不住,要仰头长啸了。
买了十几件衣服,打过保龄球后,两人开车把李青梅送回宾馆,这才返回家中,又腻在一起。
小美女表现极好,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在床上更是风情无限,妙不可言,让王思宇熏熏欲醉,有些乐不思蜀了。
直到周四下午,接到财叔打来的电话,他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于家大院。
吃过晚饭,王思宇在财叔的引领下,进了于春雷的书房,却发现茶几上,已经放了一叠厚厚的卷宗,财叔泡了茶水后,转身退了出去。
见于春雷正在专心办文,王思宇就取过卷宗,认真地看了起来,却发现,卷宗里的材料竟然格外珍贵,这里有几十位高级干部的履历及背景分析,也有几大势力控制的范围和资源,其中涉及到诸多隐秘,若是流传到外面,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王思宇微微皱眉,在仔细阅读了材料后,他拿出签字笔,在白纸上隐晦地画出一些符号,又闭目沉思半晌,便拿着那些资料,走到碎纸机旁,开动机器,将它们化为无数细碎的纸条。
于春雷放下了笔,抬头望了他一眼,投来赞许的目光,轻轻点头,和蔼地道:“再等等,二十分钟就好。”
王思宇“嗯”了一声,回到沙发边坐下,静静地思索着,在这之前,虽然也曾听到零星的传言,但大都是以讹传讹,没有办法证实,直到看了那些绝密的材料,他才接触到了最高层的一些东西。
除了拥有数量众多的高级干部外,几大势力也主导了很多垄断性行业,拥有其他地方派系难以企及的资源,这就为维护几大势力的政治地位,奠定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想到自己创建的那几个公司,王思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和那些大的势力相比,就算坐拥一千个西辰矿业,都无法与其中任何一家相提并论,对方的经济基础,是通过几十年的积累完成的,这种差距,无疑是巨大的,在短时期内,根本无法超越。
半小时后,于春雷把桌面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角,含笑道:“怎么样,财叔和你讲过了吧,有信心吗?”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讲过了,最多两败俱伤,不会输得太难看。”
于春雷喝了口茶水,摆手道:“咱们现在输不起,没有把握,就放他上去,你们以后可能是一辈子的对手,没必要在起步阶段就拼刺刀,那样只会便宜了外人。”
王思宇沉思了一会,皱眉道:“其实,李浩辰案后,渭北就损失了不少干部,我们元气大伤,与其在那里做困兽犹斗,不如主动退出去,就当丢出个肉骨头,让他们两家来抢夺,这样反而会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引起他们内部的矛盾,进而瓦解他们之间的同盟。”
于春雷坐直了身子,摩挲着头发,目光变得悠远深邃,淡然道:“不可能的,两家的老爷子都是成精的人物,眼光很长远,不会干出那种蠢事。”
王思宇皱起眉头,轻声道:“于书记,渭北的合作可能只是一次尝试,如果能够成功,就会在很多地方相继展开,吴家和何家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他们若不及时阻止,就不怕火烧到自己头上?”
于春雷笑笑,淡淡地道:“别人靠不住,他们也许会干预,但要在咱们拼光了老本之后,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大家都很愿意做的,到时不费吹灰之力,就会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坐享渔人之利。”
王思宇沉默下来,半晌,才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轻声道:“还好,在陈启明的事情了结之前,有一段缓冲时间,不然,两家再次联手,肯定没有机会。”
于春雷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小宇,刚刚得到消息,陈启明也要调到渭北了。”
王思宇目光一滞,惊疑地抬起头,苦笑道:“你们倒是看得起我,一个唐三就够麻烦的了,那位陈启明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们来了,我哪有机会?”
于春雷摆摆手,淡淡地道:“没办法,必须过了这道关,不然难以服众,我们也只好把控制权交给外人了。”
王思宇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半晌,才停下脚步,点头道:“试试吧,若是干不好,我还回华西。”
于春雷笑笑,轻声道:“别担心,你一定可以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转身坐回沙发,转移话题道:“华西那边,孟省长是个人物,见识了他的政治手腕,非常佩服,文书记下去后,他极有可能顶上去。”
于春雷喝了口茶水,微笑道:“茂财和他是清华同学,对孟超的评价也很高。”
王思宇微微一怔,苦笑道:“怪不得,原来是这层关系,财叔倒是嘴严,瞒了我三年。”
于春雷笑了,轻声道:“还是你争气,没有让大家失望。”
王思宇皱起眉头,沉思道:“于书记,既然有这层关系,为什么不想办法,把他拉过来?”
于春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不可能的,试过很多次了,当初情况好的时候,都没成功,现在就更不必说了,孟超是很重感情的人,不会轻易背叛吴老。”
王思宇把身子向后一仰,惋惜地道:“可惜啊,有些手段,我不屑去用,不然倒有些机会。”
于春雷有些意外,“哦”了一声,做了个手势,饶有兴致地道:“说说看。”
王思宇眯了眼睛,缓缓道:“孟家的那位公子是突破口,他算是纨绔子弟了,和一些不法之徒打得火热,搞不好,身上带着很严重的案子。”
于春雷微愕,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轻声道:“你确定?”
王思宇皱起眉头,沉吟道:“这只是直觉,他们虽然做得很隐秘,但我还是能察觉出来,焦南亭太了解我的性格了,生怕我较真,把案子追查到底,牵连到孟振声,这才急着把他送到国外。”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案件也从市局调走了,由省厅的人来处理,虽然最后也重判了,但里面还是可能有猫腻,只是那人不敢讲真话罢了。”
于春雷叹了口气,轻声道:“很多干部都因为子女教育出了问题,导致自己也跟着犯了错误,孟超是难得的人才,就是有些溺爱儿子,当初,他儿子在京城里也惹出不少麻烦,都是你财叔帮忙解决的,不过,案子一旦出了,孟超也会当机立断,和儿子划清界限,不会让人捏住把柄。”
王思宇点点头,继续道:“孟超不贪财,不好色,唯独喜欢字画,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于春雷笑笑,轻声道:“那幅字可是咱们家传家的宝贝,你倒是舍得?”
王思宇摆摆手,微笑道:“和那样的封疆大吏相比,宝贝倒不重要了,只是拖人下水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
于春雷低了头,点上一根烟,淡淡地道:“这就是了,有些事情,我们做不出来,别人却可以不择手段,相对而言,是吃亏了一些,但还是要讲原则,只有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才没有后顾之忧。”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微笑道:“方如镜也是少有的人才,他若是能在华中崛起,将来也会是很大的助力。”
于春雷点点头,含糊地道:“方如镜也不错,老人家对他的评价很高,华中那边发展会很快,他机会很大。”
王思宇会意地一笑,起身道:“于书记,那我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
于春雷也站了起来,爽朗地笑道:“去吧,这些天别到处跑,养足了精神,让财叔带着你,到叔叔伯伯那里见见面,让他们看看我于春雷真正的底牌。”
“底牌,还是诱饵?”王思宇瞥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心情极为复杂地走了出去。
于春雷收起笑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望着王思宇远去的背影,沉思良久,摸出手机,拨了号码,半晌,微笑道:“孟兄,是我,没睡吗?嗯嗯……对……对……时机还不成熟,要忍耐,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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