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地这次过后,何梅和东东两人算是彻底敞开了心扉,虽然何梅相信东东是真心喜欢自己,但她心里也清楚,东东才初经人事,和肉体之欢相比,他说的话多少有些孩子的天真,做不得数。

不过自己矜持半生,有一个自己不厌烦的人喜欢自己,还能让自己干涸的身子得到浇灌,浪就浪吧,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吧,随它去吧。

东东心里压着的石头也落了地,不再害怕何梅,见人说话也不再那么唯唯诺诺,有事没事总想往何梅家跑,“娘,我去看妗子要不要帮忙!”

“娘,妗子家的玉米倒的多不,要不要帮着扶?”搞的马文英心里直犯糊涂:“这兔崽子咋变得这么勤快。”东东借故去了何梅家两次,几日天晴,打面的人多,去了两次都没得和何梅说上话,今天下午东东又去,还是人很多,看东东在磨面屋左转右转,何梅心里暗笑:“满肚子坏水,急死你。”这时来打面的正是前道街的老头李土改和其他两三家人,李土改打趣东东道:“东东,学驴拉磨呢,你妗子家的磨是电动的,用不到你。”东东正没好气,回口呛了回去:“你才拉磨呢!”何梅脸一沉:“东东,怎么跟你土改爷说话呢?”东东不再做声,土改爷笑道:“咋?你妗子说话这么好使,正好不是一个孝,给你妗子家做女婿吧。”东东脸刷的红了,何梅抖动着面袋子笑道:“不是一个孝也不行啊,沾着亲呢,不沾着亲,可不得给我做个女婿,东东成绩这么好,往后啊,我家铃儿还不净跟着享福啊。”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东东被他们逗得很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借故出去,十分尴尬,何梅忙了一会儿道:“太热了,我去给你们搬个风扇。”

挥手招呼东东道:“东东,你过来,你帮妗子把台扇拿过来。”

台扇不重,按说用不到两个人,何梅只是想借机嘱咐东东几句话,领着东东进了里屋,何梅道:“东东,你想干啥,大白天的,再说,那事能天天做吗?”

东东道:“没有妗子,我没想那事。”

东东其实没有扯谎,他来何梅家也不是天天惦记着床上那事,就是想见何梅,跟何梅多说几句话,何梅道:“没想就好,你正长身体的时候,那事做多了不好,你没听人说一滴精十滴血啊,听话,回家去,在这净耽误事。”

东东突然想到何梅前面那句话里“大白天的”几个字眼,忙问道:“妗子,那大白天的不行,我晚上来吧?”

何梅噗嗤一笑:“兔崽子,还说没想那事,你晚上来干嘛?”

东东赶忙辩解道:“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晚上能跟妗子说说话吗,我想跟妗子说话呢!”

何梅“哦”了一声道:“行啊,前面碰见你彪叔,他说你舅傍晚就回来了,你想跟你舅说话的话,你就来。”

东东一听这话,顿时显得十分失落,何梅笑道:“咋蔫了,明天周五,陈铃该回来了,你来给你妹辅导作业吧。”

东东“嗯”了一声,何梅安慰道:“乖,先回家去,等过段时间,妗子好好给你一次。”

晚上,何梅冲了个凉水澡,左等右等不见陈伟回来,想着晚上没有人来,何梅索性解下了束缚一天的奶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汗衫。

快九点时,陈伟才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窦彪,窦彪提着两瓶酒,陈伟让何梅炖只鸡,然后再炒两个菜,何梅依言去做了,炖鸡的时候,天热加之又是在灶台前,何梅刚洗完澡,浑身又湿透了,薄薄的汗衫几乎是紧贴在身子上,没戴奶罩的奶子与裸露无异,两个奶头清晰可见,何梅累了一天,没有理会到这一点,怔怔的对着灶台发呆,忽然觉得身后有人,一回头见是窦彪,窦彪盯着何梅的奶子看的痴迷,反应多少有些迟钝,因此何梅能轻易的猜到窦彪目光所及之处,何梅没好气的道:“干嘛!”窦彪腆笑着脸道:“没啥嫂子,我看嫂子要不要帮忙。”何梅又不能明着拆穿窦彪,只道:“不用,等着吧,一会儿就好。”窦彪却没有走开的意思,继续腆着脸道:“真是给嫂子添麻烦了,我说太晚了明天喝,伟哥非不让,一会儿嫂子可得多吃点,吃饱喝足,让伟哥给你好好解解乏……”何梅气的狠狠瞪了一眼窦彪,这时听见陈伟从厕所出来:“炖好了吗,炖好快端过来。”走到厨房门口,看见窦彪在里面站着,陈伟又道:“兄弟,哎呀,你不用帮忙,你嫂子一个人就够。”

陈伟、窦彪二人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半,何梅简单吃完饭,早去西屋睡了,睡梦中突然被人扒下短裤,随即被那人翻趴在床上压在身下,屁股中间顶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何梅惊出一身冷汗,以为是窦彪,忙要起身,却被压的太紧动弹不得,幸好灯绳就在床头,拉开电灯,一看是陈伟,何梅舒了一口气,随之吼道:“滚,你要吓死我啊!”陈伟喝的八成醉,并没有马上搭话,屁股使劲一定,鸡巴硬生生的顶进了何梅屄里,抽了几下才道:“吓死什么,除了我,扒你裤子的还能有谁?”何梅嫌他一身酒气还不洗澡,关了电灯,反手去抓陈伟:“谁能扒?你再这个样子,谁都能扒。”陈伟嘿嘿笑道:“谁都能扒?我媳妇儿的屄可是个宝贝,别人没这个福享。”陈伟借着酒劲,鸡巴竟比以往强了不少,压着何梅柔软肥大的屁股蛋,舒服极了。

何梅前几日得了东东的滋润,起初欲望并不强,但被陈伟强有力的顶了一会儿,屄里还是渐渐地开始有了感觉,何梅呻吟道:“你还知道你媳妇儿是个宝贝,多少天不回来,回来就把窦彪领到家……”陈伟道:“领到家咋了?”何梅道:“咋了?你不知道他看我什么眼神……”陈伟边耸动边道:“什么眼神?他小子敢对你起歪心思,看我不把他媳妇儿的屁股给干了。”陈伟说到干窦彪媳妇儿,鸡巴又硬了几分,捅的何梅嗷嗷直叫,陈伟扯下何梅短衫,趴在她的背上,双手探到何梅身下抓住了她那两个肉呼呼圆滚滚的奶子,鸡巴并未从何梅屄里抽出,何梅从来没试过这种姿势,以前从后面干她,她都是撅着屁股,何梅知道陈伟的鸡巴硬度不行,屁股撅着才能让陈伟插的更深,还有陈伟这两年在床上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也没有机会尝试这种新奇的动作,每次都是一两个姿势过后,何伟就缴械投降了,这次何梅明显感觉到陈伟的鸡巴又硬又粗,顶的自己十分受用,陈伟的鸡巴在屄里斜着滑动时,何梅屄口的肉粒和屄里面同时受到刺激,何梅忍受不住,长呼一声,哗啦尿了一床,身子也开始不断颤抖。

毕竟陈伟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虽然这个姿势比较受用,何梅还是被压的连连求饶:“铃儿她爸,快起来,压死我了。”陈伟听言也不再坚持,屁股一抬,鸡巴从何梅屄里抽了出来,坐起身屁股下湿乎乎的,问道:“你尿床了?”何梅道:“滚!”陈伟嘿嘿笑道:“骚屄娘们儿,看我怎么治你。”翻身下了床,把何梅拉倒床边沿处,掀起何梅的一条玉腿,鸡巴就又捅了进去,何梅双眼迷离道:“你今天,咋,这么厉害啊……”陈伟见媳妇儿如此般说,借着酒劲,将全身力气聚在一根肉棒上越发卖弄起来:“这么厉害?厉害的还在后面呢。”陈伟像是个就要打胜仗的将军,鸡巴犹如一根长枪在何梅屄里进进出出,何梅双臂撑着床,把上身半仰着来看这根今天让自己额外受用的宝贝,黑夜里,并看不清,去看陈伟,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何梅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使劲干我,啊,我不活了啊。”

二人激战了近二十分钟,何梅却已经在陈伟的冲突下泄了两次身,第一次同时还尿在了床上,陈伟的鸡巴在何梅屄里被热浪浇了两次,却仍无泄意,陈伟更加自信,以前没用过的动作,今天都想尝个遍,就又把何梅抱起,让何梅的双腿盘在自己垮间,陈伟抱着何梅,鸡巴刚一捅没捅进去,感觉何梅屄口好像变紧了,又使劲往里顶了一下,只挤进去半个龟头,何梅吃痛,在陈伟背上“啪”的打了一巴掌:“你捅哪了?那是屁眼儿。”陈伟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刚才还滑溜溜的屄怎么会变得这么紧,陈伟笑道:“我真他娘的笨,经常回的家,现在找不到门儿了。”何梅道:“滚蛋,没个正经!”陈伟调整了鸡巴的位置,一下就顺利的捅了进去:“怎么正经?正经人谁半夜尻屄?”。

经过这番久战,两人早就又浑身湿透了,陈伟抱着何梅,何梅两个肉呼呼的奶子贴着他的胸口,虽然有汗,湿淋淋的,陈伟却觉得软软的很舒服,陈伟去亲何梅,何梅嫌陈伟口里酒气重并不让亲,陈伟毕竟已经八成醉了,何梅身子又丰腴,陈伟抱着何梅的胳膊越来越低,要不是鸡巴在何梅屄里顶着,何梅早已顺着陈伟的身子秃噜了下来,何梅道:“我躺床上吧。”陈伟用鸡巴顶着何梅的屄,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把何梅上身平躺着放在了床上。

何梅道:“铃儿她爹,你今天咋这么厉害,是不是,因为你想干春丽?”陈伟道:“谁?”何梅道:“窦彪的媳妇儿!”陈伟虽有八成醉,但他也不糊涂,嘴上忙说:“想她干嘛?”心里却想的是,要能和春丽干一次那多好啊,春丽虽然没有何梅长得俊,也没有何梅白,但奶子也是不小,尤其是那屁股,每次看见,自己何尝不想直接把她压在身下,拔下裤子捅进那屁股蛋里,并且春丽有那股骚劲,这股骚劲何梅身上是没有的。

也许,别人的媳妇才是最好的,窦彪惦记着何梅,陈伟却想干春丽。

何梅道:“不,我让你想她,你去干她的屄。”何梅恼怒窦彪每次拿自己打趣,今天又偷看自己奶子,她想以这种方式来惩罚窦彪。

陈伟道:“你咋了?”何梅道:“我让你干她,快干,我现在就是春丽,干我的骚屄。”何梅一提春丽陈伟本就兴奋,见何梅如此,也不再隐藏了:“好,干你个骚屄。”何梅问:“谁的骚屄……”陈伟道:“何梅,不,春丽的骚屄,干你的大屁股,干到你怀孕。”何梅也兴奋起来:“让我怀孕,快干我,快,让窦彪当干爹……”陈伟被说的情欲高涨,就要忍耐不住:“啊,春丽,我要来了……”何梅道:“来吧,都射进来,我给你,生,生儿子……”陈伟终于爆发了,趴在何梅身上在她屄里突突突的使劲射着,长时间积累的精华一滴不剩的全射进了何梅屄内。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何梅才把陈伟推开,拉开电灯,一起身,屄里流出了很多很多粘稠的精液。

陈伟累坏了,也不管床上已经被何梅尿湿了一片,一头扎在床上,说道:“真爽,老子弄进去这么多,能怀孕的话至少能生一堆。”何梅白了他一眼,拿短裤擦了擦屄口和腿上流淌的精液,陈伟又问道:“你是真想让我尻春丽的屄?”何梅道:“你敢?”陈伟翻过身悠悠道:“我就知道你说的是胡话,放心吧,你能守住身子,我也能守住的,再说,老子有这白花花的媳妇儿,谁都不换……”何梅被陈伟说的羞愧难当,心想:“你媳妇儿白花花的身子,已经被人尻过两次了,那人还是你的外甥……”。

东东下午又没能和何梅说上话,心里空落落的,又听何梅说表舅晚上要回来,想到他们难免会有一番激战,想到晚上何梅敞开大腿被表舅压在身下的情形,东东心里很不是滋味。

东东觉得自己与何梅尻了屄,就认定何梅仅是属于他的,她的感情,她的身子都应该是他的。

殊不知,人家两人才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他和何梅只能算是偷吃,但嫉妒心上来,东东哪能还管这些?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马文英正在蒸馒头,马文英从厨房瞥见东东回来,问道:“去哪了?”东东站住应道:“哪都没去,我爹呢?”马文英道:“不知道,你爷俩都是脱缰的马,要不是家里还有这口饭,我看呐,你俩都不知道还有这个家了。”

前面忙了一段时间,家里的农活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李大海又回到了喝酒打牌的日子,马文英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随它折腾去吧。

东东见娘还在嘚嘚个不停,转身就往屋里走,马文英道:“你去把你屋里那个风扇搬过来,这里太热了。”

东东依言去屋里把台扇搬了过来,又搬了一个高凳子,把风扇放在了上面,厨房简陋,没有插座,东东又扯来一根线,打开风扇开关,风扇吱呀吱呀的转动起来,没几下,就不再转动了,东东问:“娘,风扇咋坏了?”马文英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左右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毛病,蹲下来在台扇底座上拍打几下,东东一眼瞥见了娘敞开的领口,两个圆滚滚的大奶子半露着,东东刚才满脑子还沉浸在没能和妗子说上话的郁闷当中,这时才注意到,娘的衣服早已经湿透,东东望着娘的奶子,咕咚咽了口吐沫。

马文英站起来道:“坏了,等你爹回来,让他拿去修修。”东东道:“再买一个吧,这个太久了。”马文英继续忙活着:“买一个?哪里有钱,修修凑合着用吧,你去拿把扇子给娘扇扇风,太热了。”东东也知道娘说的是实情,家里没有宽裕的钱,家里统共就有两个风扇,一个是堂屋的大吊扇,一个就是这个用了五六年的小台扇,由于爹娘心疼自己,就把小台扇给自己用,他们只能在中间的堂屋靠墙摆张床睡,虽然家里来人极不方便,但晚上睡觉至少不用那么热了。

东东搬走台扇,拿来一个扇子给娘扇着,东东娘道:“别对着案板扇,面都给扇跑了。”东东站在娘身侧只扇娘的侧身,东东跟何梅经历了那种事,又偷看过爹娘尻屄,这时侧对着娘,见娘和面时上下抖动的胸脯和紧绷的屁股蛋,东东脑子里开始止不住对娘有奇怪的想法,东东暗骂自己:“这是娘,不能对娘不敬。”却控制不住,心里在那斗争着,这些天,东东虽然不再害怕何梅,也认为他和何梅是两情相悦的,但有的时候,东东还是觉得自己一个学生干出那种事是不对的,对娘再有邪念那更是不对的。

马文英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乖巧的儿子此刻已变成一只饥不择食的饿狼,只顾埋头盘弄着手里的面团,东东心里越是挣扎,双眼越忍不住往娘身上看,只见娘弓着身,屁股紧致又滚圆,两个奶子也抖动的十分好看,东东看着出了神,脑海中浮现起那晚爹尻娘屄的样子,娘双腿勾着爹的腰身,一股浪劲。

东东想,妗子平日里一脸正经,却还是偷了人,被自己压在身下时是那么的浪,完全不是平日里看到的样子,娘那晚尻起屄来也满口脏话,浪的跟妗子一样,不知娘是不是也在外面偷着人?

想到偷人,东东发愣的眼神中仿佛此刻娘正光着屁股,被别人摁在案板上使劲尻着,娘的屁股撅的高高的,那人的鸡巴在娘屁股蛋里进进出出,啪啪作响。

“东东,陈铃是不是该回来了?”东东被娘突然的一句话惊醒,慌乱间,扇子斜斜的扇向案板。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不要对着案板扇扇吗?你看你扇的狼烟动地的。”马文英嗔怪道。

“应该是吧,听妗子说,她明天放暑假。”东东片刻间已恢复镇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消于无形。马文英道:“你看人家陈铃就比你有福,托生到你表舅家,从小吃喝用度都比你强。”东东没有搭话,马文英又道:“她成绩比你差很多吗?每次你妗子来,都说让你去给她辅导作业。”东东道:“也没有,她在班里还可以,我给她辅导的也不多。”

马文英道:“也是的,一个女孩子学习那么好干吗,将来好赖能上个学校,嫁个不错的人家就行了,你可不行,供你上学就是指望你将来能争口气,啥时都不能马虎,知道吗?”东东“唔”了一声,问道:“娘,妗子家以前过那么好,怎么没多要个孩子?”马文英道:“你表舅好像结扎了。”东东问:“啥是结扎?”马文英白了东东一眼:“你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干吗?”嘴里却还是接着回答道:“结扎就是做手术,做了手术就不能再生孩子!”东东被瞬时勾起了好奇心:“啊,姨姥爷不是干部吗?他都管不到?”马文英把盘好的面团撕成小块,开始揉馒头:“跟你说了你可别出去乱说,你知道文朋他姑不,那时候你舅才十七八岁,和文朋他姑俩人偷偷谈恋爱,在地里做那事被人发现了,文朋他姑和你表舅是本家,这事闹得特别大,你姨姥爷把这事压了下去,后来文朋他姑嫁到了可远一个村,他们两家也几乎成了仇人,面和心不和,等实行计划生育时,听人家说文朋他爷举报你姨姥爷滥用权利,没办法你姨姥爷才让你舅去做了手术。”

东东听了十分震惊,不知道还表舅还有这档子事,文朋他姑虽然嫁的远,不常回娘家,但他和文朋经常在一块玩,逢年过节还是见过文朋他姑几面,文朋他姑长的是挺好看。

东东问:“娘,那文朋他姑每次回来碰见我舅咋办?”

“碰见就碰见呗,事儿都过去了,还能咋滴?”马文英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东东知道表舅这事后,心里的罪过又减轻了几分,心想你反正也尻过其他女人,我尻了你媳妇儿也不是多大的罪,东东又问:“娘,咱村里其他家好多都是姊妹好几个,咱家就我自己,我爹也结扎了吗?”马文英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爹没有,我结扎了,东东,让你好好学习就是这,一定要争口气,你不知道咱家以前有多冤,计划生育,那时候说超生就罚钱,反正是没钱大家还都是偷偷的生,那些家里人多势众的,公家也那他们没办法,你有一岁半,我跟你爹说也偷偷要个,怀了两个月了被大队知道了,报到了镇里,把你爷你爹好一顿打,老院子那间瓦房还被他们用车撞了个大窟窿,你爷爷你爹都是一根独苗,没个兄弟帮衬,都敢来欺负,你知道吗东东,那天还是阴天,你娘就被他们硬生生的拉到县里做了流产……”马文英开始没想跟东东说那么多,说着说着越说越多,眼里也开始泪珠打转:“到你又是一根独苗,所以,东东,你啥都不要想,一门心思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去出人头地,给爹娘争口气。”

东东听到这里,心里恨意陡生,咬牙切齿的问:“娘,是谁报到镇里的?是我姨姥爷吗?”马文英用手背摸了摸眼,继续盘着馒头道:“是谁也不重要了,反正就是大队里那几个干部,做完手术你姨姥爷来了一趟,一来就说他千不该万不该那天去了趟县里,回来知道后已经晚了,不然他一定怎么怎么……,哎,人心隔肚皮,你姨姥爷是好人是坏人谁知道呢,谁知道这人心都是咋长的呢?”马文英盘完馒头,怕了拍手,直起身去掀开锅盖道:“别扇了,去堂屋开电扇凉快会儿去吧,等你爹回来,让他去给你修修台扇,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你听了不要乱说,记在心里就行,好好学习,别像你爹一样还是这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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