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内书房
崇平帝吩咐而毕,将药膳食用完,就离了坤宁宫,之前让戴权召见了几位内阁阁臣,打算商议封赏一事。
因为平叛一事已经落下帷幕,贾珩又是总督河南军政,又是治理河道,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那么对有功将校的奖赏问题,就不好如先前一般,再拖延到贾珩班师而还,首先是要对贾珩进行封赏,以酬其功,其次是对这次寇乱进行总结,最后是接下来的河道事务。
这时,内阁几位阁臣以及军机处的施杰,四人都在大明宫内书房中相候。
方才崇平帝让戴权着内监递送至内阁的奏疏,几人已然看过,对天子召见一事,心头隐隐有着一些猜测。
崇平帝在戴权以及一众内监的相护下,来到内书房。
“微臣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以杨国昌为首,吏部尚书韩癀、刑部尚书赵默、兵部侍郎施杰,几人躬身向着崇平帝躬身见礼。
“四位爱卿平身。”崇平帝摆了摆手,在御案之后的太师椅上坐定身形,看向三位阁臣以及军机处的施杰。
如今大汉内阁凡五位阁臣,一在北督疆,一在南巡盐,就剩下三位阁臣在京理事,因为兵事悉托于军机处,三位阁臣正好掌管政务户口钱粮、人事、刑名三大事务。
“谢圣上。”杨国昌、韩癀等人纷纷起身,道了声谢。
崇平帝目光咄咄,逡巡过众臣,开门见山说道:“方才朕让你们所看河南方面奏疏,想来都看过了,余寇已清,中原戡平,朕任命了贾子钰总督河南军政,托以治理、安抚之权。”
下方众人闻言,都并无异议。
贾珩剿灭中原叛乱,从事起到结束,如今重新回顾这个过程,哪怕是杨国昌在心底也不得不承认贾珩……有点儿东西。
崇平帝沉声道:“此系贾子钰未雨绸缪,指画方略,星火用兵,将校用命,方并未使得民乱酿成大祸,动摇我大汉江山社稷,如今贾子钰已总督河南军政,三五个月回不得神京,朕思量来,应对贾子钰等平叛有功的将校予以封赏,以彰示天下,朝廷赏罚分明,茂绩嘉彰。”
此言一出,几位阁臣心头一惊,都是凝眸看向天子。
“贾子钰已为军机大臣,今拥军功于社稷,所能晋者,只有爵位,况贾子钰整军以来,劳苦功高,诸卿也是有目共睹,如今以京营强兵速定中原,更不避艰险,亲斩贼寇,其为国朝武勋,晋其功爵,也是应有之义。”崇平帝声如金石,顿声说道。
杨国昌眉头皱了皱,心头虽然不喜,但也不好说什么。
因平乱军功而晋升爵位,倒是无可指摘,可问题是晋几级,如果太过分,他还要不要出来据理力争?
“诸卿以为如何?”崇平帝目光沉静,掠向下方朝堂重臣,观察着彼等神色变化。
韩癀面色一整,当先拱手说道:“圣上所虑甚是,如非贾子钰戡乱中原,速定贼寇,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臣以为,贾子钰有功于社稷。”
有功于社稷,这也就有了封超品之爵的最大依据。
赵默、杨国昌、施杰三人也纷纷出班附和说着,总而言之,并无反对之声。
谁不知道天子这会儿正在兴头儿上,谁也不好胡乱泼冷水扫兴。
尤其是赵默,前日飞鸽传书捷报事件,在含元殿中,当众被崇平帝“甩脸子”,训斥之后,已深知有些事,真是干纲独断,说都不能说。
“那就,晋贾珩为三等伯,以酬其在河南平叛之功,另追赠其母为诰命夫人。”就在众人将心提到嗓子眼时,崇平帝开口说道。
按照功劳,三等伯其实正合理。
杨国昌皱紧的眉先是一松,好在没有封侯,圣上哪怕再是宠幸小儿,也还是有着分寸,只是三等伯,好像也有一些……过酬了罢。
韩癀面色一整,拱手说道:“圣上明鉴,以贾子钰之功,封爵三等伯,臣以为恰如其分,妥当周全。”
在他看来,平叛并非外战,功劳不足以封侯。
从一等男爵晋为一等子爵又有些薄功的意味,那么晋爵三等伯,再加上追封先母诰命夫人就比较合适,前者算是正常酬功,后者追赠其母,也有些皇恩浩荡的意味。
施杰也拱手道:“圣上圣明。”
杨国昌和赵默也出班赞同,并无异议。
崇平帝沉吟片刻,说道:“关于封号,朕也想了几个,有些犹豫,诸卿都是饱学之士可为参详,一为贼寇起势之地,汝宁,二为贾子钰领京营兵马城破之地,魏宁,还有一封号为永宁,诸位以何封号为好?”
不同于子、男,到了超品的公侯伯,就有了封号,多为县、郡之名上选择,当然还有其他美称,如贾珩如果封汝宁府,是指贼寇起势的汝宁府,开封古称大梁,为魏国都城,故而称魏宁。
至于为何非要带个宁字,嗯,或许只是老丈人的一点儿私心,因为咸宁公主的封号中就带有一个宁字。
将来小两口,都带着宁字,相濡以沫,和和美美。
韩癀沉吟了下,拱手道:“圣上,臣以为,可以贾子钰所收复开封府城为号,封号魏宁,褒扬功绩,更为贴切。”
赵默面无表情,拱手说道:“圣上,微臣附议。”
杨国昌目光晦暗了下,苍声说道:“圣上,老臣以为,魏宁不如汝宁二字恰如其分,妥当周全。”
魏是古之封国,尊贵已极,小儿虽有功劳,还配不上魏字。
况且汝宁……也有“你贾子钰安分一些”的告诫意味。
施杰拱手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封号可为永宁伯,以为我大汉世代永宁,况贾子钰少年英才,武威功绩也不应止于中原之地,而为我大汉震慑四夷。”
其实,在前明时间就有永宁伯谭广,相比汝宁和魏宁,这个封号的寓意更为广泛和美好,没有局限于一地一域,也带着深深的期许。
崇平帝点了点头,目露欣然,显然心头也有些倾向于永宁这个封号,说道:“施卿所言在理,那就晋贾子钰之爵为三等永宁伯,赐丹书铁券,追赠其母为超品诰命夫人,内阁拟旨,明发上谕。”
杨国昌面无表情,拱手应是。
韩癀、赵默也都行礼,表示谨奉诏。
崇平帝旋即,又沉吟道:“其他有功将校,也不能不赏,朕已行文兵部,升授瞿光为河南都指挥使,另晋其爵为二等将军,此外,军机处行文贾子钰,着其上报有功将校名单,酌功绩升赏官职、爵位。”
下方众臣都是拱手称是。
就这般,贾珩的封号永宁伯就这般定了下来
这时,杨国昌说道:“老臣还有一事启奏圣上。”
“哦?”崇平帝面色微异,问道。
杨国昌苍声说道:“圣上,河南巡抚周德桢、布政使孙隆、参政刘安衢殁于王事,彼等慷慨就义,气节常存,如今中原大定,是否为两人追赠谥号,以彰朝廷矜恤悯怜义士,广申宣教忠孝之意?”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阁臣都是默然下来。
韩、赵两人自然不好反对。
崇平帝面色阴沉,冷声道:“刘安衢不提,可予以追谥,单说周、孙两人,据朕所知,两人虽言殉国,但实际是被贼寇打破巡抚衙门时,亡命于流矢之中,而两人更是牵涉到河道衙门贪腐案内,先前贾子钰弹劾河道总督费思明,对二人也有弹劾,朕正要整饬河务,这两个贪官污吏,如何堂而皇之得朝廷追谥?”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竟有此事?
崇平帝对着一旁的戴权,说道:“将贾子钰所上的严参河道衙门的奏疏给几位阁老看看。”
戴权应命一声,然后将所带奏疏递送过去,下方几位阁臣传阅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河道衙门相关人等贪污修河工款,以致河堤经年失修,沿岸百姓处累卵之险,如非贾子钰今日巡查河堤,一旦黄河泛滥,如之奈何?”崇平帝面色冷厉,言及最后,沉喝道。
赵默原本面色默然,闻听此言,面色一肃,开口说道:“圣上,臣以为如确有此事,诚不宜追谥,否则将来曝出彼等贪赃受贿之丑闻,流传世间,朝廷颜面何存?”
原本齐党借助为死人追谥一事,希图为自家派系谋留河南一地的官员任免,而浙党自然不会乐见于此。
韩癀也不好站着,将传阅到手中的奏疏一阖,也整容敛色,拱手郑重说道:“圣上,微臣以为还需审慎查察,不得妄追谥号。”
这样就是不同意杨国昌所言。
崇平帝看了一眼脸色晦暗不明的杨国昌,又道:“如今河南治河,查出河道衙门贪腐,清江浦的南河也应派能吏前往查察。”
杨国昌苍老面容凝滞了下,拱手说道:“圣上,左副都御史彭晔已至南河巡河,想来不久应有消息传来。”
南河总督高斌,并非是齐党中人,而与浙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说与两江总督沈邡关系密切。
不过,驻扎在开封的河台,却是齐党中人。
崇平帝看向杨国昌,心头不无失望,他不信杨国昌没有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可仍是囿于结党营私,装聋作哑。
试问,河道衙门出了这般大的纰漏,如果子钰不总督河南军政,果真如子钰所言,今年夏天一至,万一雨水丰沛,以致黄河河水上涨,以大河南北两岸河堤的破败情况,如何能行?
身居高位,心头却全无社稷,德才堪居首辅之位哉?
念及此处,崇平帝心头忽而生出一念,杨国昌在首辅位置上太久了,也该换人了。
杨国昌却不知崇平帝已生出换相之意,或者纵然知道也无可奈何,因为经过先前种种之事,其相位原就风雨飘摇。
崇平帝沉吟片刻,瞥了一眼韩癀,道:“内阁拟旨,着南下巡盐的右佥都御史于德,不必回京复命,即刻赴清江浦巡查南河河堤,其与左副都御史彭晔,两路而报,不得延误。”
原本于德和当初的户部侍郎梁元一同赴扬州督办林如海被谋杀一案,但后面只查到了盐枭线索,扬州地面的官军对盐枭进行了清剿,而后,户部右侍郎梁元因为事涉忠顺王府皇陵贪腐一案而被拿问,那么就谋杀林如海的案子也就没法查下去,顺势换以巡河差事。
至于派两位都御史,而且是分属齐浙两党,两路巡河,自是以策万全。
杨国昌与韩癀两人应命称是。
崇平帝沉吟片刻,冷声问道:“梁元可到了京城?”
这时,刑部尚书赵默,连忙回道:“回禀圣上,昨日刚到神京,现在在天牢等候讯问。”
崇平帝面色霜意浮起,目中寒冷闪烁,道:“梁元,为恭陵贪腐一案的罪臣,与工部潘、卢二人同罪,待事定之后,斩立决,抄没家财。”
赵默面色一肃,拱手道:“微臣遵旨。”
心头冷哂,齐党今又去一大将,真是大快人心!
崇平帝沉声道:“诸卿,古人言,久旱必雨,今大汉北方诸省积年成旱,已有四五年之久,今夏或有大雨倾盆,故,即刻以内阁和军机处名义行文黄、淮两河沿岸诸省,着沿案文武官员,派遣河工丁夫在河道清淤,开凿引河与蓄水湖,谨防入夏以后,多雨成汛,酿成水灾。”
鉴于中原寇乱的惨痛教训,崇平帝对贾珩的这次“推演”进行了高度重视,并采纳了贾珩奏疏中:“相关沿岸省份,量力而疏浚河道,开挖引河,修建蓄水湖和水坝,以备旱时所需”的建言。
当然,行文归行文,公文到了地方,引起多少重视,也根据地方官员的执行情况。
某种程度上可以缓解一下北方诸省的水患。
况且,黄河之害不在上游,而在中下游段,也就是河南、山东与淮扬之地。
“臣等谨遵圣命。”几位阁臣连同军机大臣施杰齐齐拱手说道。
韩癀与杨国昌虽然觉得崇平帝此策有些心血来潮。
但在场之人都是心思玲珑之辈,结合着先前贾珩上疏严参河道总督费思明,建言对河道衙门进行整饬,也猜出是某在身在中原总督军政的贾子钰的策略。
赵默目光阴沉几分,自从河南之乱后,那位贾子钰对天子的影响是愈发强烈了,已达到了一疏而引起天子重视的程度。
韩癀面色顿了顿,心头叹了一口气。
天子如今对贾子钰几乎言听计从,只言片语都能让天子为之慎重其事,于国家社稷,是祸非福。
之后,随着众臣离去拟旨的拟旨,书写公文的书写公文,内书房也重新安静下来。
崇平帝伫立了一会儿,面色幽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坐下来,处置积压的奏疏。
……
……
巡抚衙门,厢房中
咸宁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提笔书写着日志,簿册纸张上一行行娟秀的字迹现出。
少女一袭淡红色衣裙,青丝挽着一个飞仙髻,那张冰肌玉肤的瓜子脸,既如冰山雪莲,又似冷月皎白,让人见之难忘的是幽清眉眼眼角有着一颗泪痣,无损其峭丽风姿不说,反而多了几分难言的气韵。
因为神情专注地写着日志记载,添了几分婉静、柔美。
这时,就听到夏侯莹对贾珩的见礼声,咸宁公主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迎了上来,飞泉流玉的声音中欣喜流溢:“先生,你回来了。”
浑然不知已封了永宁伯的贾珩,举步进入厢房,绕过一架屏风,进入里厢,向咸宁公主点了点头,轻笑道:“殿下,晌午了,该用午饭了。”
说话间,来到咸宁公主近前,就捉住少女的纤纤柔荑。
咸宁公主也不让开,四目相对,轻声道:“这会儿不大饿。”
“可我有些饿了,还有些渴了。”贾珩扶住少女的削肩,目光落在那樱唇上。
咸宁公主闻言,雪肤玉颜“腾”地艳若红霞,不等暗影欺近,就已乖觉地阖上明眸,柳叶细眉下的弯弯睫毛颤抖不停,而眼角的泪痣,更因为绮霞云散变得颤抖。
至于耳垂上的翡翠耳环,已随之轻轻摇晃,炫出一圈圈绚丽的光芒。
只是,此时与贾珩唇齿交缠的公主殿下,和少年过往亲昵过的其他女子都不相同,既不是晋阳、元春那般温润包容,亦不是可卿、宝钗那般羞怯躲闪,
反倒是轻轻伸出自己那柳枝藕段般雪白柔软的藕臂,搂着贾珩的脖子,主动地索取着他的舌头,缠绕住少年的粗厚红舌一起共舞;
咕隆,给与少年甜美玉涎的同时,也心甘情愿的咽下了他那带着浑厚雄息的唾液。
软嫩娇舌主动探入贾珩的口内探索舔舐着,只是在面对着少年那技艺高超的粗粝红舌,随着润泽秀颈一道晕红的无暇嫩靥,无疑在宣告着少女的节节败退。
而咸宁公主本来清澈冷冽的瞳眸也因为情动的无休烧灼而湿润朦胧,更是刺激着贾珩的心神。
一对挺翘酥胸被贾珩的坚实胸膛压到溢散开来,似乎没有这两座乳峰的阻挡,两人就像是要水乳交融般融为一体。
良久,唇分,牵出一条淫靡的银色水线,
贾珩一边回味着少女的气息,一般轻轻摩挲着咸宁公主狭长星眸眼角之畔的泪痣,其实如针尖大小,淡可不察。
咸宁公主贝齿咬着莹润樱唇,晕着樱粉的晶莹玉容上已然密布担忧之色,嗫嚅道:“先生,这泪痣……”
这眼角的泪痣,虽微可不可察,但她每每对镜自顾,都恍觉白璧微瑕,不是没有想过以妆容遮掩。
“我就喜欢殿下眼角这颗泪痣,当初第一眼见到殿下,就喜欢这颗小泪痣。”贾珩说着,轻轻摩挲着,附耳低声说道。
咸宁公主:“……”
默然片刻,芳心已是又惊又喜,一剪秋水盈盈而闪,对着少年的目光。
她明显感觉到,对面的情郎是真挚之言,而不是在哄着她。
贾珩轻轻刮了刮咸宁公主的琼鼻,在少女眸光娇嗔中,解释道:“泪痣其实是上辈子两个生死契阔的人,一人在另一人脸上落下的泪,为了来生,人海茫茫中,好再相遇,所以那天城郊见着殿下,一眼就认出来,至今记得那天殿下穿着领口绣有梅花的素色箭袖武士劲装,腰间束着一条嵌有碧色斑斓明珠的锦带,是罢?”
“先生,你……你还记得?”咸宁公主闻言,芳心一惊。
她也记得,她那天的确是这般穿着,先生果然不是骗她的。
其实,她仍记得那天傍晚,少年在郊外练着射术,眉宇坚毅,尤其那双清眸,神芒暗藏,让人见之难忘。
念及此处,芳心再次涌起阵阵甜蜜。
哪怕贾珩没有如往日那般七噙七吮……然而,已然醉倒在甜言蜜语编织的幻梦中。
少女晶澈明眸恍惚了下,幽艳眉眼之间见着痴痴之色,喃喃道:“如按照先生这般一说,我和先生在上辈子就相识了。”
那么就不是她……抢的了,而是冥冥中自有缘法。
婵月也好,还有某人也罢,那时都没有见到先生,最开始是她先见的先生,她们其实……还都是后来的。
此念一起,好似空山花开,少女只觉天地广阔,再无束缚。
贾珩再不说其他,也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让咸宁公主生出“我是第一个”的念头,低下头去,施展了七十二绝技之小噙拿。
过了会儿,拉着已是渐渐不能自持的咸宁公主,轻轻一带,从身后将其拥入怀中,只觉温香暖玉在怀,如兰如麝的馥郁香气朝着鼻翼里钻,让人沁人心脾。
说话间,来到太师椅上,让咸宁公主坐在自己怀里,附耳温声说道:“还是抱着殿下舒服一些。”
忙碌之后,嗅闻着荷露的清香,的确是一种难言的享受。
少年的星目微阖,一边细嗅着咸宁公主如瀑青丝的清雅气息,一边却是毫不客气的吻住那泛着红霞的娇嫩耳珠,
被香涎润滑过的薄唇一路向下,从纤柔光滑的雪颈,到精致纤薄的锁骨,像是雄狮在标记领地一般在少女的粉润肌肤上留下一个一个湿糯的吻痕。
与此同时一只有力宽厚的大手沿着少女纤柔香润的腰肢向下摩挲,在咸宁公主微微颤抖的哀鸣娇喘声中捏住了她硕嫩腻滑的紧致圆臀,
由宫中御制的裙裳虽然华美精致,可偏偏在轻薄的意义上名副其实的薄如蝉翼,因此对少年带着滚烫热度的手掌几乎毫无阻碍,
甚至助纣为虐的让贾珩享受着公主殿下那娇嫩到恍如在酥酪上洒满珍珠粉末的弹嫩臀肉。
只是少年的目的地却非此处,信手而下,似是带有魔力的温热大手轻而易举的便攀上住少女因为太师椅两侧扶手而稍稍抬起的一双秀美如莲的柔嫩粉腿。
咸宁公主白腻如雪的脸蛋儿泛起嫣然红晕,螓首微垂至胸口,纤纤玉手有些无力地拨弄着贾珩隔着衣裙摩挲的魔掌,心底已是娇羞不胜,嗔恼道:“先生一回来,就知道……欺负我。”
这几天,先生经常抱着她,感觉先生似乎对她的……腿情有独钟。
这时候的审美,还算兼容并蓄,要么是喜欢身形娇小玲珑,如黛玉、小郡主这般,要么身量中等,美艳丰腴,最好带点微胖,比如元春、宝钗这种。
但唯独大长腿其实并不怎么受欢迎,因为会显得太高,让男子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关于这一点儿,咸宁公主甚至还有些苦恼。
“谁让我家咸宁芳姿婧丽不说,还这般温宁可人。”贾珩轻声说道。
哪怕这几天两人感情升温,但他其实也不多唤着芷儿。
因为就担心哪天嘴瓢,明明心里想唤着“芷儿”,结果反而唤着“荔儿”,那……直接二话不说,当场去世。
咸宁公主闻听情郎对自己的赞美,芳心甜蜜不胜,不由将贝齿咬着粉润泛光的丹唇,似嗔似喜说道:“先生……先生怎么喜欢这个。”
她能明显感受到他是真的珍爱她的……每次抱着她,都是爱不释手。
羞意难耐与欣喜甜蜜联合在一起,秀雅绝俗的少女已然心神凌乱,花腔媚膣稍稍发烫收缩,穿着绣花鞋的白腻瑶足也微微踮起,
根根晶莹剔透的粉嫩足趾难耐的蜷缩在一起,诱人遐思的春韵粉绯沿着少女纤细圆润的小腿一路上溯。
贾珩没有回答,已经是老手的男人明白这种身体更加敏感的时候,少女会对于女性的快乐更加记忆深刻并逐渐成瘾,
因此他并未急躁,只是一边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喜爱,一边在咸宁公主的耳边说道:“一直跟着我风雨奔波,这儿怕是有些酸胀了吧?让我来给你按摩一下怎么样?”
“按摩?”此时被轻薄挑逗得有些迷迷糊糊地咸宁公主,已经无法将词汇的声音和它的含义所对应,只能含糊不清的重复着。
“对啊,很舒服的。”少年继续勾引着她。
思索了片刻,不知在何等心态的交织作用之下,少年的话语好像对她有种奇怪的魔力一般。
因此到了最后,咸宁公主还是轻轻点了点有些晕乎乎的小脑袋。
“既然要按摩,怎么能不脱鞋呢?”少年轻轻捧起咸宁公主修长纤柔的粉腿,为她脱下了那双绣花鞋,露出了一对套着罗袜,宛如奶油雪糕一般白皙腻滑的莲足。
脚踝纤细又精致,脚背圆润如同贝壳,足心紧致白腻,十根玲珑的足趾更是莲子一般的可爱。
光是这样完美玉足已是让贾珩的视线一凝,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直接含入自己口中品尝公主莲足的芳香与甜美。
不过还是避免一下子吓到了怀中的少女,强行按下心中的冲动,轻轻握住了她细如柳枝的娇软脚踝,将咸宁公主两只仿佛剔透冰莲般腴媚茭白的精致玉足抓在手中,
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玩弄,因为他的手法不遵循穴位,仅仅是在把玩一样的揉捏亵渎。
柔软滑腻,仿佛一对羊脂美玉一般,似乎轻轻用力就要从手中滑溜出去,极品的手感让少年的呼吸都稍稍急促了一些,
裤裆帐篷的顶端更是因为紧紧抵着的龟头流出的先走液而濡湿出一团淡淡的痕迹,毫不客气地抵在少女的滑润臀脂上。
“呜嗯…”
最为敏感羞人的莲足被情郎这样恣意玩弄,还有那从后臀涌上来的滚烫坚硬,这让咸宁公主不由得发出一阵混合着难受和快感的呻吟与呜咽。
她的玉足极其娇嫩,平常哪怕是贴身侍女的纤嫩柔荑伺候她沐浴时,都会让她有些颤抖的瘙痒酥麻,更何况此时被情郎那粗糙滚烫的大手肆意把玩呢?
而少年火热的大手将它们完全握在手心里,用自己的手指把玩着那珍珠般剔透玲珑的幼嫩足趾之时,
更是让咸宁公主仿佛一双小脚都燃烧了起来的一般,热力从娇糯足心传到大腿根部,让她整个脊椎之内都流淌着一阵奇怪的快感电流。
津津有味的玩弄了公主殿下国宝一般的冰润莲足小半刻钟,贾珩才意犹未尽的将它们轻轻放下。
而此时的咸宁公主已经在朦朦胧胧之中,被强烈的羞意和这从未感受过的一样酥麻感弄得白嫩粉颊覆盖上了一层情欲的晕红,
就连那被细密汗珠浸湿紧贴在素白罗袜之中,都微微透出粉润肉色,浓烈而又诱人,身上的荷露幽香更是变得馥郁起来。
既然已经把玩过这对莲足,那么接下来就肯定要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向上,感受这对曲线完美粉光致致的美腿手感了。
少年此时当然不会对身下娇躯微颤,已经开始从把玩爱抚中品尝快感的公主殿下有任何客气,一双滚烫粗糙的大手悄然探入她的裙裾,抓住她的双腿,上下摩挲着她细嫩如脂的美腿。
仿佛暖玉一般,又弹嫩又滑腻,比自己想象中的手感还要更极品许多。
虽然看起来纤细修长,但是实际上摸起来的时候,却不会因为过瘦而失去了美感显得病态,反而是处处有着紧致肌肉,而有肉却又不冗余,不会因为多余的赘肉而失去了线条轮廓。
她的那段玉胯之下的大腿更是手感令人难以自拔,当贾珩的手指稍微用力的时候,就能看见咸宁公主浑圆紧致的柔滑腿脂在少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缝中溢出来。
“啊…先生…嗯…呀…”
虽然贾珩没有一鼓作气的拉下她那裹覆着蜜处的素雅亵裤,将她那宛若蔷薇花瓣一样的娇嫩蜜处裸露出来,
但对于此时浑身肌肤都泛着粉糜色彩,从未被他人这样放肆轻薄过的咸宁公主来说,即便是抚弄大腿软肉,已经足以她颤抖了。
顿时,身体不受控制的公主殿下感觉到敏感至极的大腿内侧被少年的粗糙指腹滑过之时,一阵强烈的酥麻感涌上心头,
纤细软弹的细窄蛇腰更是略微僵硬的绷成了弓形,纤滑雪白娇软修长的白腻粉腿不自觉的用力夹紧少年那正摩挲不止的宽厚手掌。
新剥荔肉般晶莹嫩腻的足趾自是有如含羞草般蜷曲收缩,连带着整截冰莹酥润的小腿也惹人怜爱的颤动着。
贾珩一时间只感觉他的五指被两团柔腻绵软偏又颇具弹性的纤润脂肉死死包夹住,
见着怀中少女纤细的柳眉微蹙在一起,奢华娇媚的雪颜如火般潮红,樱唇紧抿,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适那样,也见好就收,面色如常地抽出手掌,温声道:“吃完午饭,殿下给我跳支舞好不好?”
他都不好说,真想扛起来……
上次贾母赠送用来糊窗子、带孔眼的软烟罗,可以让家里的裁缝剪裁剪裁,给咸宁……做两双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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